,目露駭然。
李夢舟看似在疑問,但他的問題更像是一種對雷鳴宗師的挑釁。
不論雷鳴宗師會站在哪一方,也不能直接挑明的問出來,這是很不討喜的事情。
雷鳴宗師並沒有回答李夢舟的問題,而是目光放在了他的腳下躺着的劉青松身上。
「是你殺死了劉青松?」
雖然沒有把李夢舟放在眼裏,也不認為劉青松的死會跟這少年有關,但他還是問了出來。
而李夢舟也是很淡定的點了點頭,說道:「溪安郡新晉的武道宗師也不過如此,隨隨便便就把他殺了。」
雷鳴宗師眯縫起了眼睛。
看着周圍人的反應,似乎李夢舟的話是事實。
不可思議。
這便是雷鳴宗師第一個冒出來的念頭。
雖然他殺死劉青松也不會太難,但如果是一個少年所為,這件事情便值得斟酌了。
而不遠處的段天雄臉色有些陰晴不定,劉青松指望不了,如今雷鳴宗師現身,便是他唯一的依仗了,眼看李夢舟要跟雷鳴宗師起衝突,心中難免會有嘲諷的意思,但他也不介意再加一把火。
他誠惶誠恐的跑向雷鳴宗師,畢恭畢敬的見禮,說道:「雷宗師,小人有要事相告。」
雷鳴宗師並沒有去看段天雄,只是淡淡的道:「說。」
段天雄思忖片刻,計上心來,一副很悲痛的樣子說道:「是小人的錯,沒有好好保護陳均公子,這李夢舟不僅以下犯上,殺死了劉宗師,還殺死了陳均公子。小人有心要幫陳均公子報仇,奈何清風幫這些雜碎阻攔,小人拼死一戰,卻也有心無力啊。」
李夢舟怪異的看着那『哭天喊地』的段天雄。
段天雄只是尋個理由誣陷李夢舟,從而才能夠讓雷鳴宗師有藉口出手,殊不知,他誤打誤撞卻是道出了事實,陳均還真是李夢舟殺死的。
雷鳴宗師眸中果然露出了一抹森然殺機,他見莊園內除了劉青松的屍體外,並沒有陳均的身影,心下已經信了幾分,而且也不認為段天雄敢欺騙利用他。
不過他也沒有暴怒,到了他這個境界,對心境的控制也已到了登峰造極的地步,雖然他向來喜怒無常,但不代表他易怒,只是一個莽夫。
冷冷的看着李夢舟,沉聲說道:「你為何要殺陳均,你可知陳均乃是老夫的弟子?若你承認還好,老夫頂多把你挫骨揚灰,若是不承認,定讓你生不如死。」
李夢舟似笑非笑的看着雷鳴宗師,說道:「我承認與不承認,都沒有好下場,那我又為什麼要告訴你?」
雷鳴宗師冷冷的說道:「不說,你會死的很慘,說了,你還能死得痛快一點。你沒有別的選擇。」
李夢舟搖搖頭說道:「不把我挫骨揚灰了?如果是這樣的話,到最後是不是就直接不殺我了?那我更沒有理由要說了,畢竟這貌似還有討價還價的餘地。」
雷鳴宗師深呼一口氣,道:「強詞奪理,既是不說,便是承認了。雖然有以大欺小的嫌疑,但你殺害我的弟子,作為老師,出手殺你也是理所當然。甚至幫助你的清風幫,也要在今日從溪安郡里除名。」
李夢舟嘲諷的說道:「要打便打,何必找一些理由,反正也改變不了最終結果。雷宗師果然虛偽。」
一再挑釁,就算是泥人也要動怒,雷鳴宗師緩緩抽出了腰間的長劍,道:「明知故犯,卻也有幾分膽氣,對於年輕人而言,的確值得稱讚,只可惜,你今日便會明白沒有實力的猖狂會付出怎樣代價。」
武道宗師拔劍,必血流成河。
雷鳴宗師這番話毫不吝嗇對李夢舟的稱讚,但同時也是殺機畢現。
誠然,在場的任何一人也不敢去挑釁一位武道宗師,更何況是殺伐果斷的雷鳴宗師。
縱使雷鳴宗師並非溪安郡最強,但他無疑是最令人恐懼的存在。
李夢舟不僅挑釁雷鳴宗師,甚至還打算與之動手,的確不是尋常之輩敢做的事情,這種態度固然可嘆,但也是自尋死路的行為。
雖然李夢舟殺死了劉青松,但很多人都不明白劉青松究竟是怎麼死的,或者是因為大意,也或者是李夢舟的運氣好,沒有人會認為李夢舟是憑實力殺死的劉青松。
更何況是面對要比劉青松更強的雷鳴宗師,每個看向李夢舟的目光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