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夢舟微微一笑,道:「老闆倒是個有趣的人。伏魔府 m.fumofu.com」
老闆同樣笑道:「小哥也是一個很有趣的人,還從來沒有人問過我這樣的問題。」
李夢舟砸吧了一下嘴,像是在回味那杯茶的味道,說道:「我想但凡是正常人都該有這種疑問,或許老闆的茶館與別處不同,我初來乍到不懂得。」
老闆說道:「茶館便是茶館,沒什麼不同的,都是飲茶而已。或許這裏的氛圍更安靜,是真正懂得享受茶藝。」
說到這裏,老闆看了李夢舟一眼,說道:「我觀小哥並非是常飲茶的人,而且少年人很多也不喜歡飲茶,你腰間掛着酒葫蘆,說明你更愛飲酒,如今選擇進入茶館,倒也一種很好的嘗試。」
李夢舟不置可否,他伸手拍了拍酒葫蘆,接過老闆沏的第二杯茶,說道:「我想跟老闆打聽一個人。」
老闆微微皺了皺眉頭,說道:「我雖然在這錦雲巷住了很多年,但除了來這裏的茶客,我並沒有太多熟識的人,也不曾串過門,小哥找我打聽人,怕是找錯了對象。」
李夢舟飲茶的動作頓了一頓,放下茶杯,說道:「或許我要打聽的人老闆正好知道,我已經找遍了外城,且進入茶館前也逛了逛錦雲巷,覺得除了酒肆外,應該也只有茶館更便宜打聽人了。」
老闆沒有說什麼,低着頭看着面前沏茶的道具,正要說些什麼,茶館外面又來了客人。
來得是一位姑娘,穿着打扮倒是有些貴氣,但應該不是什麼大戶人家的千金,倒更像是伺候千金的丫鬟。
老闆在看到那姑娘之後表情變得稍許不自然。
姑娘僅是打量了一眼茶館,便來到了老闆面前,就站在李夢舟旁邊,她的臉色同樣不好看,或者更多的是一種傲慢無禮,高高在上的俯視着老闆。
她的聲音有些好聽,但也僅限於此,因為她說的話並不好聽。
橫眉看着老闆,姑娘頗有些厭惡之意的說道:「姓杜的,我家夫人已經給了你很多次機會,你莫要不識抬舉,否則惹火了夫人,讓你這茶館開不下去。」
老闆面色沒有太多變化,仿佛這件事情跟他沒有一文錢關係,只是很平淡的說道:「勞煩夫人抬愛,但我也已經說了很多次,你們已經收走了我擁有的一切,僅剩下這一家茶館,若能放過我,茶館給予夫人倒也未嘗不可。」
姑娘對老闆的態度很不滿意,很是刁蠻的樣子怒道:「這番話你去對夫人說吧,這已經是夫人下得最後通牒,希望你到時候還能這般
硬氣。」
說完那姑娘便氣呼呼的走了。
李夢舟捧着茶杯,津津有味的看着這一幕,心中不知道想着什麼,待那姑娘離開茶館後,他便朝着老闆說道:「看來老闆的日子也不好過啊,莫非是與誰家有仇怨?」
老闆苦笑一聲,說道:「不過是芝麻爛穀子的事兒,我只是沒有想到那寧夫人如此難纏,雖心中有氣,卻也無可奈何,說起來這裏面也有我的過錯。」
李夢舟心中好奇,說道:「不知老闆可有興趣說說,說不定在下也能給你出出主意。」
老闆搖了搖頭,他並不想說,且李夢舟只是一個年紀輕輕的小茶客,不過是陌生人而已,哪能說些什麼心裏話。
李夢舟沉思了片刻,飲盡杯中茶,說道:「剛才聽那姑娘說,老闆姓杜,不知老闆可認得杜良玉?」
老闆疑惑的看了一眼李夢舟,說道:「小哥要打聽的人是杜良玉?不知道你找杜良玉做什麼?」
李夢舟淡淡的笑了一聲,倒是沒有半點隱瞞,如實說道:「我聽聞杜良玉是一個裁縫,所以只是想要請杜良玉幫忙加工一件衣物,倒也不是什麼大事。」
老闆說道:「都城裏有很多裁縫,手藝上佳的人也不在少數,小哥為何偏偏要找杜良玉?而且據我所知,杜良玉早已不做裁縫了。」
李夢舟抿嘴一笑,說道:「或許杜良玉已經不是裁縫,但他的手藝應該還沒有缺失,只是不知道杜良玉不做裁縫,反而開了家茶館,究竟是有何緣故?」
老闆怔了一下,自然能夠理解李夢舟這句話的意思,搖頭笑道:「小哥誤會了,我雖然姓杜,卻非是杜良玉。」
李夢舟有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