充糧草的時候,買通府兵幫忙,女扮男裝進了先鋒軍。我…在冠軍後的營帳里,住了一個月,後來被發現了,冠軍侯惱怒,我坦白說要殺了南夷國主給父親報仇雪恨,求冠軍侯不要送我回來。冠軍侯答應了,要求我不要胡亂說話。後來,南夷皇室都被殺了,冠軍侯有事提前回來,我隨後跟着先鋒軍也回了大越。我去祭奠了父親,本想等舅舅回到西州府就同舅舅說明這件事,可越等越心慌,我就稟明了舅母,提前進京來見舅舅。
結果…嗚嗚,冠軍侯今日下聘。舅舅,我該怎麼辦好,我…沒臉見人了。」
陳萍說着話,又低頭哭了起來,也掩下了眼底的幾分忐忑。
當日,她是在先鋒軍里混跡了一個月,卻一直在後勤營帳,不是冠軍侯的帥帳。
營帳,帥帳,不過是一字之差,但區別可太大了。可她鬼使神差的就是換了這麼一個字,想起冠軍侯的勇武英俊,她又有同他一起出生入死的緣分,憑什麼她就不能試試,不能站在他身邊?
不是說,冠軍侯的母妃尚且背負着罪名嗎,不是說姚家尚且沒有平反嗎?
她舅舅是鷹揚書院的院長,過世的父親是副院長,做官的師兄也有十數個,這些助力不容小視。冠軍侯即便因為她擅闖軍營惱怒,但看在這些的情面上,總能對她好幾分。
只要給她機會,她相信一定可以勝過那個農家女。
想她自小在鷹揚書院長大,琴棋書畫,樣樣精通,更是博覽群書。
冠軍侯怎麼可能放着她不喜歡,偏要鍾情於一個農女。
洛院長根本不知道外甥女存了這麼多小心思,他這會兒簡直氣惱的厲害。
一來當然是因為外甥女莽撞行事,一個姑娘混跡軍營一月,傳揚出去,清白名聲有損,以後怕是再難嫁人。若是被有心人利用,怕是鷹揚書院的名聲都要受牽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