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還是忍不住眼淚,「你打了二十,齊王打了多少?」
「他沒打。」宇文皓趴在床上,消毒液涼涼的,很舒服。
「憑什麼?」元卿凌不禁生氣,「他們和離,為什麼光打你?」
「你不知道,」宇文皓回過頭看她,「老七傷了,褚明翠用簪子刺了他的胸口和腹部,流了很多血。」
元卿凌嚇了一跳,整個都呆住了,「真的?」
「可不是?今晚我與他一同入宮的,父皇還不許他坐肩輿,要他走進去,他也實在走不動,還是我舉着他進去的,你看我手臂……」
他說着,便拉開袖子,露出淤黑的手臂,整截手臂都淤血青腫了。
這看得元卿凌越發的心疼,但是,褚明翠動手傷人,這不像她的作風,她這個人還是挺冷靜的。
她傷了齊王,哪裏還有迴旋的餘地?
元卿凌為他搓着手臂,這樣站着力氣不夠,便盤腿坐在床上,使勁地手指關節搓着,讓他的血氣運行。
徐一端着水進來,宇文皓聽得腳步聲就知道是他,怒道:「放下就滾!」
徐一哦了一聲,轉身出去,片刻,湯陽進來,手裏拿了跌打藥酒。
他對元卿凌道:「王妃,讓屬下來吧。」
元卿凌穿鞋下床,「好,你來吧,我着實也不夠力氣,推不散淤血。」
湯陽接手,一邊推一邊問道:「王爺,這一次只怕不是無端挨打吧?」
「倒不算,父皇叫本王用的苦肉計,說是免得兄弟反目的意思。」他偷偷地回頭瞧了元卿凌一眼,「褚家那位太老夫人和褚明翠入宮去,說老七誣陷她與本王私通,父皇怕來日謠言傳出去,會傷了兄弟感情,便尋了個由頭打了本王一頓。」
元卿凌聽得此言,真是氣得頭腦都暈了,「她竟然這樣說?這話是她杜撰的還是齊王真說了?」
「老七沒說。」宇文皓道。
元卿凌不由得大寫了個佩服,對褚明翠由衷的佩服,自己神憎鬼厭就好了,還要企圖讓他們兄弟不和,再壞老五的名聲。
人能無恥到這個地步,怎不叫人佩服?
宇文皓趴着,苦命嘆道:「我還有二十板子在父皇那邊寄存着,那可是實打實地打了,若辦不好差事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