煎,每天都喝,至於吃不下,孕吐,這事沒辦法,能吃多少吃多少。
宇文皓看到元卿凌一張臉都吐成了菠菜色,心疼得要緊,抱着也不願意去衙門了。
元卿凌全身都沒有力氣,把頭伏在他的腿上,頭髮凌亂地覆蓋着臉,有氣無力地道:「我也不明白怎麼回事?懷上也不是一天兩天了,之前不吐,忽然就吐得那麼要緊了。」
宇文皓撥開她的頭髮,心疼地道:「你看藥箱裏有藥嗎?能不能止吐?」
「該吃的,我都吃了。」元卿凌嘆氣。
「真希望我能替你難受。」宇文皓心尖都發痛了。
元卿凌苦笑,「這大概還不算什麼的,生的時候才真的痛。」
用現如今的醫學看,生孩子就等同是一隻腳邁進了鬼門關。
一旦遇上胎位不正,橫胎臀位大出血之類的,連個施救的辦法都沒有。
元卿凌真覺得自己只剩下半條命了。
宇文皓心裏很難受,懷孕本是很高興的事情,但是想到宮裏的壓力,外間的壓力,懷孕所承受的苦難,生孩子的痛楚,種種都得加諸在老元的身上,他就有些怨恨這孩子了。
小雜毛,還沒出生,就叫你娘遭這麼多罪了。
「父皇怎麼說?」元卿凌緩過一口氣來,問道。
「他很高興,太后和母妃都很高興。」宇文皓現在覺得自己一點都不高興了。
元卿凌道:「高興就好啊,可總有不高興的人。」
「湯陽已經散開去,說你的胎兒不穩,而且,還有一個好消息,老大被調離京城,未來幾個月,他都不會出現,你放心,我會盡力護着你,拼盡所有。」
元卿凌握住他的手,頭往他懷裏蹭,儘量尋找一個舒服的位置和方式抱着他,「辛苦你了。」
「是辛苦了你。」宇文皓撫摸着她的臉。
喜悅過後,才是無盡煩惱的開始。
為人父母,看來一點都不簡單。
翌日,他一早就起來,讓人先備下米粥和醬菜,元卿凌口淡,現在吃什麼都吐,米粥醬菜應該還能吃點兒。
剛忙活好回來,就看到元卿凌抱着痰盂在那吐着了,綠芽在旁邊干着急。
他問過御醫,御醫說最容易吐就是早上起來的時候,稱為晨吐。
他上前扶着元卿凌,輕輕地掃着她的後背,命綠芽端來鹽水,給她緩過來就漱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