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巳提起燕柒就禁不住的咬了咬後槽牙。
燕辜這兩日過的非常的愉快,私下也聽了不少可樂傳言。
這會子看宋巳切齒,好奇的道「傳言說你戲弄了姜零染?真的假的?」
「日月可鑑,末將怎麼會做那種蠢事?!」宋巳很是無奈的嘆了口氣「若末將真的做了,也不會招搖過市的逼着秦家去要說法了。」
燕辜覺得有理,點了點頭。
想到什麼,又笑了起來「所以明眼人都會覺得燕柒是為了幫姜霽,而對你動了手。」
「今日散朝後,本王聽到不少言論,都在指責姜霽霸道陰險,連着太子也沒什麼好話。」他說着欣慰的拍了拍宋巳的肩膀「你這一頓打,挨的很值。」
肩膀上帶了傷,這不輕不重的一拍,宋巳感到了疼痛感,但他沒有聲張,面上的笑反而因自己「挨打有功」而更濃重了幾分,恭敬的垂下了頭「這才只是剛剛開始,末將一定會為王爺爭取到副統領一職。」
燕辜神色更滿意了。
晚膳時,姜零染和姜霽說起了打算去靈犀寺拜拜的事情。
經了驚馬墜河一事,姜霽就不怎麼願意讓姜零染出門,聞言微皺了皺眉,卻沒有拒絕。
依他看來,讓姜零染去寺廟裏求個心安,挺好的。
只是「靈犀寺太遠了,不如去皇覺寺吧?」
姜零染搖頭「皇覺寺太招搖了,我想去靈犀寺,清淨。」說着笑了笑「哥哥若無事,陪我一起去吧?」
姜霽聽她願意讓自己陪着,就不糾結皇覺寺還是靈犀寺了,痛快的點頭稱好。
姜顏樂聽言從飯碗裏抬起頭「我也想去。」
姜霽想也不想就要答應,卻聽姜零染道「張夫子讓你抄的詩詞還沒抄完吧?」
姜顏樂縮了縮脖子,頓時蔫了,再不提同去的話兒了。
次日用過早膳,姜零染和姜霽同乘一輛馬車,出了府。
依舊是文叔駕車,松鼠和大虎並着十幾個小廝跟行在馬車左右,風平浪靜的到了靈犀寺。
寺廟裏香客不多,很清淨。
姜零染拜過之後求了兩枚平安符,而後打道回府。
一行人剛到山腳下,遠遠瞧見一人。
這人着青衣素衫,皮膚黝黑,五官秀氣,一雙眼睛黑得發亮。
他把馬拴在山下,衣擺撩起系在腰帶里,腳步輕盈的踩着青石階往上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