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寶石?」她問着,伸手探進去,抓了幾顆出來。
掌心裏兩顆紅寶,一顆雞血石,一顆南珠,還有一個梅花的金錁子。
「什麼東西?」姜零染抓着一把金銀珠寶,一臉莫名的問他。
燕柒笑着在她身邊坐下「給你的壓歲錢。」
姜零染一愕,旋即失笑道「我都多大了?還要壓歲錢?」
燕柒揉了揉她的發頂「再怎麼大,也大不過我去。」
姜零染笑着點頭「那好吧,我且收下了。」說着想到什麼,眯眼問他道「你準備壓歲錢是不是都裝這些?」
「我記得去年你給過顏樂一個差不多的荷包。」
燕柒嘆了聲,捏了一顆栗子剝着吃「去年那個也是給你準備的,但我覺得那個時候你很厭煩我,給你你也不會收的。」
「沉甸甸的一包,整日揣在懷裏也累贅,便給了你堂妹了。」
姜零染想到那時他們正因石阡的事情冷着對方,眼下瞧他這哀怨可憐的模樣,便忍不住的想笑。
手裏的金銀珠寶重新裝在荷包里,她伸手抓住他的手腕,把他指尖捏着的一顆剛剝好的板栗吃在嘴裏。
燕柒轉眼看她。
姜零染笑道「相公的感覺可是不怎麼準的。」說完起身進屋去了。
燕柒愣了會兒,旋即笑了起來。
二人更衣後往宮裏去拜年。
過了宮門口,一陣夾雜着細雪的冷風吹來,把姜零染僅有的一點迷糊給吹沒了。
她激靈靈的打了個抖,鼻子一癢,一個噴嚏打了出來。
抬頭對上燕柒看來的目光,噗嗤的笑了起來。
燕柒本不覺有什麼好笑,但見她笑,一時也是笑了起來。
領路的太監瞧二人莫名的笑作一團,雖是摸不着頭腦,但從他們身上也是感到了真切的喜悅,在一旁微微笑。
燕柒笑罷給她兜緊了斗篷,蓋上了風帽。
風帽太大,這一罩上,便是瞧不見身邊的人了,姜零染嘟囔道「不想戴這個。」
風帽戴好,燕柒順手在她腦袋上揉了一把「忍一忍,到了殿中就不戴了。」
姜零染不再多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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