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怪罪的。」
瞿蓮頷首應是,心中卻是唾棄不已。
真是不害臊,張口閉口就是家中家中,也不瞧瞧她的家在哪兒?慣會往自己臉上貼金抹粉。
張宜媛進了暖閣,一眼瞧見軟塌上神色懨懨的老侯夫人,埋怨道「早就告訴過姐姐,無父無母的女子命裏帶煞,娶不得!」
說話間來到軟塌前,自己搬了個小杌子坐下,又衝着一臉茫然不解的老侯夫人繼續道「她這才嫁來幾個月,侯府就出了這麼多事情,必然是她妨克的!」
老侯夫人怔了怔神兒,有些遲疑道「妹妹的意思是這一切都是姜零染妨克的?」罪魁禍首不是鄭清儀嗎?
張宜媛看老侯夫人含糊不解,急的直拍大腿「姐姐怎麼還糊塗着呢?您仔細想想,侯府為什麼會成為眾矢之的?」
老侯夫人有點跟不上張宜媛的思緒,聞言問道「為什麼?」
「還不是因為姜零染總拖着不回府!」張宜媛解釋道「若她當時直接回了府,哪還有現在這諸般難堪!」
「咱家的人素來仁厚,孩子沒了就沒了,也沒人怨怪她。可她不懂事啊,跑去莊子靜養,怎麼,這府里還虐待她了不成?她這一走不當緊,全京城的髒話可不都往咱們身上潑?」
老侯夫人聽了這一席話,如夢初醒,拍手道「可不就是這樣嘛!」
姜零染一日不回府,城中言論便一日不會消停。
若她回了府,這件事情的定義就是小兩口鬧彆扭,誰還會揪着不放?
過了這個風口浪尖,再由姜零染做主,給孟致沛納了鄭清儀為妾,那京城裏的人還有什麼話可說?
要說也是說孟致沛管理後宅得當,妻妾和睦。
老侯夫人回過神就拉住了張宜媛的手,道「還是妹妹聰明,這些我竟是沒能想到。」
瞿蓮聽得暗暗發笑。張宜媛長了一張歪嘴,慣會說些歪理。
可今日的歪理卻聽得瞿蓮身心舒暢。
張宜媛有些得意的笑了笑,道「姐姐心焦氣躁着,不比我旁觀者清。」
老侯夫人點頭,又問她「那依你看,現在當如何是好?」
張宜媛斟酌着道「如今的重點還是在姜零染身上。必須先把她請回來。」
老侯夫人臉一沉,恨恨道「這蹄子心眼狠毒,一定是早有預謀,所以沛兒去接,她才執意不回。」
張宜媛道「她知道沛兒遷就她,自然敢蹬鼻子上臉!」說着哼了聲「這次我去,看我怎麼讓她乖乖回府。」
老侯夫人像是抓住救命稻草般緊抓住了張宜媛的手,欣慰道「就辛苦妹妹了。」
瞿蓮看着張宜媛雄赳赳氣昂昂的背影,暗啐了一口,多管閒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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