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多見,但尋常百姓中有多少姓單的,姜零染並不知道。
不過,能被文叔這麼問起的單家,倒是有一戶。
她想着單知舟的衣着,儀態,言行。難以置信道「不會吧?」
文叔嘆了口氣,道「就是姑娘心中所想。」
姜零染蹙起了眉「你把他送回單家了?」
想到什麼又道「單家怎麼可能允他來做這馬場的管事?」
單逸安以前怎麼也是位高權重,縱是敗落了,但骨子裏的傲勁也不是一時半會能消的。
重金買回個兒子延續家脈,卻又讓他出來做這上不得台面的差事,豈不違背本意?
文叔搖頭「他就住在這馬場後面的一個褊狹的小院子裏。」
「跟着我一起去的還有馬場的一個小廝,閒話的說起了單知舟命苦。」
「本家把他賣給了單逸安,可單逸安夫婦心裏只有一個單志遠,誰也不可替代,買他回去後就後悔了。故而日常不是打就是罵。後來竟連飯食也不給了,要活活餓死。」
「單知舟沒辦法,跑了出來,找了這馬場的差事,暫且安頓了下來。」
姜零染沉吟着沒說話。
雲夢抬頭睃了眼,想說什麼,可看着姜零染鬱郁晦澀的神色,她抿了抿唇又咽了回去。
別說姜零染對單家有防備,就是文叔心裏這坎也過不去。可這單知舟到底不是真正的單家人,若是因此事而對他有所歧視,倒是不公平。
一時看不透姜零染的心思,試探着道「姑娘,那今日這件事情?」
姜零染回神,淡淡道「照舊。」
「好生照顧三個月,另給五百兩謝銀。」
文叔點頭。
又等了會兒,看姜顏樂還是沒有醒的意思,姜零染便把人抱起,回府去了。
受了驚嚇,姜顏樂連晚膳都沒好好用,用了安神湯,又睡了過去。
姜零染坐在床榻邊,等着她睡安穩了。
廂竹悄步走進來,看姜零染無微不至照顧姜顏樂的樣子,不禁想,若是那孩子還在,姜零染必然是萬分期待的吧。
心下嘆了口氣,低聲道「姑娘,您去洗漱吧,這裏奴婢照顧。」
宮中大半日都緊繃着精神,又被姜顏樂墜馬的事情嚇了一大跳,想必是疲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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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三七章 踩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