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兩儀吐了吐舌頭,嘻嘻笑道「我胡說呢,菩薩不會怪罪的。」
皇后無奈看她一眼。
太子妃出宮的時候燕兩儀跟着出宮去了。
馬車上太子妃問她「你是要去秦府嗎?」
燕兩儀能出宮,全靠金敏佳。
這幾日燕柒一直忙着,他們二人也一直沒見面。
皇上已經催了幾次了。
燕兩儀搖頭,撩着窗簾往外看了眼,道「我要先去找今雪。」
「她被狗咬了,心情定然糟糕呢,我陪她解悶去。」
太子妃少見燕兩儀與誰這般要好,又看她這般體諒人心,一時笑了起來。
「然後呢?要做什麼?」
燕兩儀聞言笑嘻嘻的坐直了身子,拉着白芙的手晃了晃「自然是吃晚膳啦。」
太子妃無奈的點了點她的鼻子「你這饞貓,一點兒記不起出宮是有什麼任務的。」
燕兩儀知道父皇母后都在着急燕柒的婚事,自然不敢拖後腿。
拍着胸脯道「放心放心,我都記着呢,兄長就在城裏呢,還愁他們見不着面嗎?」
「明日就看我的了。」
說着想到什麼,道「不過,你們也太着急了,我都覺得兄長有所察覺了。」
太子妃道「察覺才好,察覺了才知道主動啊。」
燕兩儀想着燕柒對待金敏佳的態度,覺得他們想的過於美好了。
可也不好潑冷水,點頭附和。
丹州來了消息。
單志遠死了。
單府掛起了白幡。
眾人都說依着單家老兩口愛子的心,經了白髮人送黑髮人,怕是老命不保。
可誰知,頭七沒出,單逸安就在旁的不能再旁的旁支里「買」了一個兒子回來。
沒錯,就是買。
聽說給了那家一萬兩白銀。
兒子進府改名,單繼,入宗譜。
單繼十歲的年齡,長得高而瘦,眉眼間總是暈着一層令人看不透的冷霧,又因他時常都是溫順的垂着眼,更是讓人看不到他眸中的情緒。
拜了祖宗,父母,他就回了自己的院子。
院落大而規整,他慢慢的看了一遍。
他原在家中是庶長子,不受嫡母待見,雖有心讀書,有才科考,卻一直被嫡母壓制着。
眼下被單逸安買回來,成了單家的唯一的兒子,一應的吃穿用度都精細數倍。
可單繼看着諾大的書房,上好的筆墨紙硯,他發出一聲冰涼的低笑。
在本家被壓制沒有出頭之日,連讀書都是奢望。
可到了單家,有條件了又怎麼樣呢?
一個被皇上嫌棄,三代都不能科考入仕的家族,他讀書又有什麼用呢?
他心裏湧出濃重的悲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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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六八章 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