音才落,左夫人便抬手,給了她一記耳光。
這一下,左夫人一點情也沒留。
臉上火辣辣的疼,左採薇的眼淚,一下子就掉了下來,「娘,你打我?你居然為了一個外人打我?」
「你閉嘴。」
冷冷的低吼,左夫人氣的喘息也粗重了幾分。
「採薇你記着,人活一世,可以沒有權勢地位,也可以沒有萬貫家財,甚至於可以沒有命,可是不能沒有良心。王爺的事,沒有蓋棺定論,事情會如何發展,不是你能置喙的,你別耍小聰明,學着人捧高踩低,盡做些小人的事。至於傾歌……」
看着左採薇的眼神,更冷了幾分,左夫人的語氣,也更冷了不少。
「別說她救了你三哥的命,又讓你三哥拜了師,於咱們相府有恩,單說你被人下毒,臉上長滿了毒瘡,你連鏡子都不敢照的時候,是夏傾歌救了你,就憑這一點,你就應該感激她,而不是落井下石。」
「姑母……」
聽着左夫人的話,沈欲語忍不住上前,低聲開口。
「姑母和姑父,都是坦蕩心善又知感恩的人,所以見着王爺落難,自然願意出手幫扶。可是姑母,有句話採薇說的很對,謀反是死罪。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濱莫非王臣,這天下是皇上的天下,姑父是皇上提拔起來的重臣,是皇上的臣子,忠與義,這個時候未必能兩全,否則一步錯,就可能成為亂臣賊子。姑母,這個時候如何取捨,你應該心裏有數。」
左夫人承認,沈欲語說的話有些道理。
只不過,誰說現在是取捨忠義的時候?又是誰說,站在夜天絕的身邊,就是對皇上不忠?
眼神冷冽,左夫人看向沈欲語道。
「欲語,我承認你是個聰明人,你也有手段,否則也不會與人合作,跑到戰王府里,爬上王爺的床。」
「你……」
沈欲語聽着左夫人的話,臉色慘白。
憤怒的話,幾乎脫口而出,可在對上左夫人眼睛的時候,她又將話都咽了回來。
她的婚事還沒處理乾淨,她還要依靠左相府。
現在還不是翻臉的時候。
心裏正想着,沈欲語就聽到左夫人又道。
「按說你我是實在親戚,有些話我這個當姑母的不應該說,可是欲語,你不要在相府里耍小心思。你不管你是從誰那聽來的風言風語,我也不管是你自己要來,還是有人讓你來我面前挑撥的,我只警告你一句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