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太子府。
不同於夜天絕在安樂侯府的春風得意,夜天放氣的發抖,他砸了半個屋子,心中的火氣仍然宣洩不盡。
夏婉怡端着參湯和吃食進來,正好迎面砸來一個杯子。
她接連後退兩步,險些栽倒。
本就未施粉黛的臉上,瞬間添上些許素白,更顯得楚楚可憐。
「太子爺……」
聽到夏婉怡的聲音,看着她的小模樣,夜天放的怒火,這才稍稍的散了幾分。
他淡淡開口,「怎麼還沒休息?」
「婉怡聽下人說,太子爺回府後並未用膳,私心想着這會兒王爺定是餓了,所以特地煮了參湯、做了吃食,想讓太子爺用一些,免得餓壞了身子。」
柔聲說着,夏婉怡緩緩上前。
今日,從安樂侯府出來,她便來了太子府。
夜天放就是她的依仗。
這根稻草,她勢必要抓緊了。
心裏尋思着,夏婉怡輕輕的將參湯和吃食放到桌上,這才鼓着勇氣,緩步到夜天放身邊,將他拉到桌邊坐下。
纖纖玉手輕柔的捏着夜天放的肩膀,夏婉怡低聲道。
「太子爺別動怒,當心自己的身子。」
「哼。」
夜天放冷哼,他的手忍不住重重的拍了拍桌子。「本宮小瞧了夏傾歌,真沒想到,她居然請了上善大師。那老東西神神道道的,那張嘴比之夏傾歌,還要利三分,在父皇面前,他口若懸河滔滔不絕,擠兌的吳子正連話都
說不出來。這次,不但沒弄死夏傾歌,還給她摘了天命煞星的帽子,本宮如何不氣?」
夜天放的怒,夏婉怡懂。
同樣,她也沒想到,夏傾歌居然能逃過這一劫。
不過,她倒是不急。「太子爺,人說:笑到最後,才笑的最好。太子爺是皇后嫡子,身份尊貴,你身後更有太子一派,實力不俗,大事可期,得取高位不過唾手之間。反觀夏傾歌,不過是安樂
侯府不受寵的小女子,她現在固然能憑藉小手段,得意一時,可來日方長,有太子爺在,她還能得意一輩子?太子爺為她惱怒,傷了自己的身子,可太不值得了。」
說着,夏婉怡捏着夜天放肩膀的手,更用了幾分。
聽着這話,夜天放心底舒坦。
抓住夏婉怡的手,夜天放一把將她從身後,扯到了自己的懷裏,抬手捏着她的下顎,他眼底笑意淺淺。「婉怡,你可真懂本宮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