弟,在人手裏,一招落敗,打得毫無還手之力,要說跟家中父兄過招,也沒輸成這樣的。
覺得沒面子的同時,心下也是十分敬佩,雖然他們都是些紈絝子弟,但對強者的敬佩之心還是有的。
周承澤聽得一陣好笑,這還沒喝酒呢,就開始說糊話了,不由糾正道:「你那說法太誇張了,我雖然有些本事在身,可也只是肉體凡胎,怎麼可能抵得過千軍萬馬,你嘴裏說的那不是人,那是神。」
「說法是誇張了些,但你厲害也是事實。」他這一說,在座的一眾人連邊點頭,他們也都是被一招擊敗的眾人之一,對於周承澤的本事,不佩服都不成。
周承澤聽着這說法,不由笑睨了他們一眼,道:「若你們也想這麼厲害,那咱們以後可以在一起多練練,國公府的練武場尋常也都是空着的,你們去了,正好可以給添點生氣。」
啊!一眾慣會偷尖耍滑的公子哥兒,又哪會是勤勤懇懇練功之人,頓時有些傻眼,覺得這馬屁拍得有些過了,一個個連連搖頭,表示完全沒興趣。
看得周承澤一陣好笑不已,不過是練個武而已,又不是上刀山下火海,至於難為成這樣嘛,倒了沒有再故意為難他們,略過不提了。
陳三見狀,卻是立馬招呼一干人等,吃菜喝酒,半點不提什麼練武之事,在家裏逃出父兄的魔爪,難不成出得門來,還要再辛苦一場不成,真要那樣,還不如在家裏老老實實的練着,討得父兄高興,還能多得點好處不是。
「閒話就不多說了,咱們喝酒喝酒,今兒不醉無歸啊!」他這一帶起氣氛來,一眾人連忙應和,半句不提旁的,只舉着杯子與眾人開懷暢飲。
鴻運樓的酒不錯,但上的並不是烈酒,吃喝玩樂的公子哥兒們,也並非是喜好烈酒之人,周承澤一杯酒下肚,砸巴了下嘴,覺得沒甚滋味,江湖人一慣喜好的是烈酒,如同他們的性子一般,暴烈似火,快意恩仇,這略顯綿軟的酒,喝着就少了些勁道。
「這麼寡淡的喝酒,似也沒趣,不如叫兩個姑娘來彈曲兒?」陳三掃了一眼眾人,如此問道,一眾人自是沒意見的,不過周承澤卻並不愛好這個,他們擺晏在青樓,他會會都不樂意去,幾番下來,大家也都明白其中的意思了,所以他這問話,其實是問的周承澤。
周承澤見大家的目光,都有意無意的落在他這兒,不由一陣好笑,揮了下手道:「你們隨意吧,不必顧及我。」所謂入鄉隨俗,他自個潔身自好,別人卻未必,他也管不着不是,真要什麼都不允,豈不是掃興。
陳三見他是真沒意見,立馬就來了興致,吩咐身邊的小廝:「去把鴻運樓彈曲最好的姑娘叫來,為爺們彈曲助興。」
小廝得了吩咐,轉身邊去喚人了。
一群人嘻嘻哈哈的,又舉杯痛飲,周承澤也不理會他們,這酒綿軟,也不那麼醉人,由着他們喝去吧,就算喝醉了,也有侍候的小廝給抬回家的,用不着他來操心。
小廝卻了好一陣,帶回來兩個年歲不大的姑娘,一個抱着琴,一個手持蕭,兩人對着一眾人等齊齊見禮。
這不是花樓里的姑娘,眾人瞧了兩眼,也沒怎麼在意,陳三便揮揮手,讓她們開始彈奏。
隨即屋裏便響起叮叮咚咚絲竹之音,琴聲配着蕭聲,聽着倒也像那麼一回事,一眾公子哥兒,多是不學兀朮的,在音律上在,想也是知之不多,聽曲兒也就是聽個順耳罷了,武將之家,並不愛這些的,即便聽着有些吵鬧,也不會喊停,不然就要惹人笑話了。
周承澤會吹笛子,也算是懂音律吧,聽着倒還算不錯,有樂聲在耳邊輕響,配着酒飲,確實覺得很是享受,這有錢有地位,就是跟一般的平民百姓不一樣,很是懂得享受生活。
正品着酒,微眯着眼聽曲兒,不由包間的門,被人突然從外面給踢開來,咣當聲響起,頓時打破了屋內的一眾人等的興致,在場諸人,都是一干不太講理的小霸王,平常欺負旁人那都成習慣了,這會兒卻讓人踢上門來,那是誰也不服輸,頓時一干人等個個都從坐位上跳了起來,看向門口來的是何人。
只見正對着門口,正立着位被護衛簇擁着的華服公子,喝得醉言迷離的公子哥兒們,沒能在第一時間認出是誰來,不過眨巴着眼,多瞧了兩眼,便將人給認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