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跟隨着他的步伐,一個個揮舞着手中的長刀,朝周承澤身上招呼。
小秦氏臉上頓時露出舒緩的笑意來,這個小賤種,丟了十多年,丟了也就丟了吧,竟然還能尋回來,尋回來也就了,畢竟是在外面長大的哪裏懂什麼規矩不是,從小缺少教養,誰還將他看在眼中,不想卻是心比天高,一回府便處處與他們母子相爭。
哼,也不看看自己有沒有哪個命,如今倒好,小命兒就要交代了,她沒來由的就覺得一陣興奮,國公府此刻面臨什麼兇險,她都可以不在乎,但這兩個她恨之如骨之人,若是死在她的刀下,她即便是現在死了,都能合眼。
然而香枝兒這個女人,卻也邪性得很,她屢次三番的要殺她,竟是都未能得手,生孩子難產,她竟還掙扎着順利將孩子生了下來,也不得不說這賤人當真是命硬得很。
但是,等等着吧,待張子雄殺了這個賤種,下一個就輪到她了,目光陰測測的在香枝兒身上打轉。
然而張子雄此刻的感受,卻並不如他言語那般來得輕鬆,他自覺自己功夫不錯,再加上十來個的護衛,這麼多人一起上,竟是半點沒佔到上風,甚至還有種越打越吃力的感覺,心下不免多了些緊張,這麼多人都打不過,這可不是好現象。
周承澤一劍將張子雄震退,隨即長劍一個橫掃,身邊圍攻他的護衛便紛紛中招,退倒下一片,不過這些護衛也都是身經百戰之人,迅速翻身而起,再次提刀而上。
但張子雄卻是一陣心底發寒,別人不清楚,他卻是極清楚的,他連帶着這些護衛,合在一起的戰力之高,可以說在京城中都尋不到幾個敵手,就是楊嶺這樣的,而對他們的圍攻,身上都頻頻掛彩,多堅持一會兒估計都要斃命當場了,但面對周承澤時,卻只覺得毫無勝算,壓力巨大。
「張子雄,你沒吃飽飯嗎,給我拿出真本事來。」小秦氏雖不太懂,卻也看出他們這方的頹勢,不由喝斥道。
被小秦氏這一喝斥,他身形一頓,隨即一咬牙,再次提刀攻向周承澤,這一次招式越發狠辣,只攻不守,只要一鼓作氣,將對方踩在腳下。
周承澤卻是冷冷一笑,手中劍招一變,身形微動,飛快的踹飛幾個護衛,手中長劍一揮,看似輕飄飄卻帶起一股勁風,直直的從張子雄脖頸間划過,長劍所過之處,帶出一絲細細的血痕。
張子雄連一聲痛呼都不曾叫處,整個人都停了下來,沒了動靜。
「張子雄,你在幹嘛,殺了這個賤種,本夫人重重有賞……」小秦氏看正打得火熱,這人卻突然不動,心下一陣生惱,莫不是想要偷尖耍滑?
只她話音未落,那張子雄便直直的往後倒了下去,只聽呯的一聲,地上便揚起一片塵土枝葉,張子雄卻是再無動靜,放眼看過去,只見他原本好端端的脖頸,卻有血跡緩緩的溢了出來,而整臉上卻是一片死色。
「啊!」小秦氏看得分明,頓時尖叫出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