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相,只要將他給……這秦家也差不多大勢已去,端看王爺你能不能狠下心來辦此事。」
「他於我來說,只不過是絆腳石罷了,我如何不有狠下心。」燕慎冷聲道。
「那就好,那就好,我還擔心王爺太過年輕,手裏不沾過人命呢,既然如此,那我也放心了,要知道這上位者啊,手裏那是絕對乾淨不了的,就好比皇上,嘿嘿,你也明白的吧!」劉學士嘿嘿一笑道。
燕慎自然明白他這話的意思,燕禇曾是將軍,上戰場殺敵無數,後被前朝末帝困於宮中,死在他手裏的人不知凡幾,而上位之後,皇室之人也是連根拔除,沒留一個活口,這份狠勁兒,他自認還比不上。
「我明白你的意思,一個無關緊要的人,殺了也就殺了,可是殺了人之後,這要如何向皇上解釋,這可是國之重臣,就這麼被殺,皇上是不會放過的,秦家一系的人,也是不會罷休的,你可有曾想過。」殺人不難,但殺完人之後的事,就不好處理了,一個不好,說不定就……
「這事兒,我思來想去,倒也想到一個主意,就是怕王爺你畏首畏尾,拿不出決斷來。」
這話說得可就不好聽了,他畏首畏尾?哼,笑話兒。
「你有話就直說,到這份兒上了,又何需藏着掩着。」燕慎頗為不滿道,不只是他這態度,也為先前那話。
「正是這個理,王爺跟前,老臣斷無藏私的可能,那我就直說了,王爺擔心皇上那裏不好交代,這個也好辦,王爺不若將皇上一併……嗯,或是逼得皇上不得不傳位於你,這般,你也就不需要向任何人交代了,至於秦家一系之人罷不罷休的,可沒他們說話的地兒,想當初皇上上位,也是有很多人不服的,不過都被皇上雷霆手段給震懾住了,如今可沒人敢再不服,王爺大可效仿其一二。」
燕慎聽着這話,頓時呆住了,劉學士這人,可還真敢想,他就算身為皇子,心裏如何再期盼皇位落到自己身上,卻也不曾有過這樣的想法。
「你莫不是瘋了不成?」那可是皇上,若是性情軟弱幾分的,他也不是不敢想,可人家上過戰場殺敵的人,是何等的威武霸氣,一身錚錚傲骨,就是死也不會受人脅迫的。
「不然王爺你還有更好的法子?」劉學士譏諷的一笑,道:「難不成王爺你還真覺得皇上會立你為太子傳位於你?」
「你先前不還說我有機會的麼?」
「從前你是有機會,但如今嘛,只看你一步步走到如今,難道你自己感受不到皇上待你的態度,還有待靜妃的態度,靜妃已是有許久未得寵愛了吧,而你無召不得入宮,旁的皇子可沒……」
燕慎頓時說不出話來,一步步走到今天,他心裏又何嘗不急,一步錯步步錯,他錯的地方多了。
「王爺你捫心自問,真覺得皇上會傳位於你?」劉學士也冷下臉來。
燕恆、燕恪都表現得比他好,種種跡相表明,父皇確實更看重他們一些,而自己……那些事不提也罷,心中的憋悶,頓時無處宣洩,直衝腦門:「好,就按你的意思來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