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不能,而是根本就沒想過!」
眾多王爺眉頭微皺,韓王搖了搖頭,說道:「本王還是覺得應該穩妥一些,劉三雖渾,做事還是有些分寸的……慶王,前些時日的《衛民早報新聞》應該看了吧?本王覺得,信王有句話語說的好,劉三掌着咱大明水師,就算今後與咱們封了國,若沒他看顧,人生地不熟的,也沒法子坐安穩啊!」
慶王微微點頭,這些王爺們天生就對權勢極為敏感,報紙上雖對他們沒有點透,但說的也足夠多了,也不相信朝廷會騙了他們,唯一不確定的誰先誰後。
一干王爺點頭,朱由檢也沒了法子,皇帝削了他們一半的俸祿,又將王莊分配給了族人,剩下的唯一念頭就是趕緊跑去海外封國。
此時的宗室不是早先年,早先年各王府還能說話硬氣,有兵有糧,朝廷就是想削減俸祿都不能,如今幾乎個個都是頭圈起來的肥豬,已經沒了反對的資本。
劉衛民也知道他們心下里的小九九,但封國不是說這邊封國就可以立即封國,大明朝需要一個名正言順的由頭,西班牙、葡萄牙、荷蘭、英格蘭四國遭受了重創,隨着新舊教派的三十年戰爭激烈廝殺,必會對殖民地竭力搜刮,南洋的怨氣也需要時間的積累,封國有的是機會,需要的也只是一個合適入場的時機而已。
一幫混賬王爺如何,在劉衛民進入學堂大門的那一刻,他就將一干破爛事情甩在了腦後。
「東主(大人)!」
剛進了學堂,就見周義淮和黎宏業兩人抱着書本,遠遠的也不知道兩人在低聲說着什麼,兩人見他來了學堂,上前就是一禮。
劉衛民擺了擺手,笑道:「不用這麼客氣,在學堂里,咱們都只是學堂老師,沒什麼東主、大人的。」
又看向周義淮,笑道:「義淮,宗室子嗣都安排妥當了?」
周義淮忙說道:「宗室送來的學子不少,一共一千一百餘人,按照大人的吩咐,增設了二十五個初級班,只是……食宿的事情還需大人定奪。」
學堂越來越顯得小了些,聽了他的話語,劉衛民也是暗自點頭,想了下,說道:「宗室子嗣雖個個爵位頗高,卻也不能將之當成龍子龍孫,該如何就如何,在學堂里就只是普通學子,不能另類相待,至於食宿……由學堂出面,先在周邊找些空房租着,先保證每個人都有住的地方,過些日,駙馬府在南海子新蓋一座學堂,新的學堂建了起來,也就算不得多大問題了。」
見兩人說完話語,黎宏業邊走在石徑小路上,邊問向一旁的劉衛民。
「東主,昨夜與建斗飲酒時,陛下欲要另立門下監,是不是真的?」
「自然是真,對了,門下監確立後,一些監生會進入學堂,你們再準備另開一個班級,他們要在學堂內就學一年,學習一下數字統計啥的,具體需要安排哪些老師教導……你們先自己商議,確定後名單交給我。」
「東主,門下監真的……真的不過問朝堂上的事情嗎?」黎宏業又猶豫問了句。
「嗯?」
劉衛民腳步一頓,有些詫異看着他,又微微搖頭。
「你們站在人群中,如同一隻羊在千百隻羊中,如何才能讓牧羊人一眼就能認出自己?無他,只有表現的異於他人,又如何讓牧羊人將你當成領頭之羊?就要表現出有足夠能力不讓羊群散掉,要足夠的強壯,表現力要足夠強!」
「當今天下弊病很多,每個人都只是張嘴說的天花亂墜,卻從不想着低頭做事,一心想着該如何儘快成為執權者,就如同昨日在乾清宮見到的兩個官吏,萬曆四十七年己未科三甲第四十的袁崇煥和第四十一的孫傳庭,僅做了一年縣令,一年縣令……說實話,在劉某看來,屁都不是,一年又能幹啥?」
「三甲進士,按理說他們也就那回事兒了,也就是命好,皇爺爺時空了不少職司,這才有可能讓三甲之人進了京城任事,但是兩人選擇卻不同,一個選擇去了孫承宗門下,一個進了戶部為小吏,看起來袁崇煥挺聰明的,知道哪條路子更加易於成功,但在劉某看來,此等人最是不能太過重用,太浮!」
「功利心且不說,每個人都有,但在朝廷為官、掌權,每一個決定,每一句話語都會對整個天下有諸多影響,需要的是更加穩重、持重之人,你們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