雅說道,可能怕說得太繁瑣,就又補充了一句,「簡要一些。」
「好的,路叔叔!」付麗雅一開口便讓全屋的大夫知道了她父親跟這位副院長的關係,接下來她就將四十分鐘前發生的一切簡要地說了一遍。
她本身就是飛國際航線的空姐,樣貌本身就沒得說,再加上聲音也是甜美,讓在座的很多還是單身狗的醫生們都有種垂涎欲滴的感覺,聽她用甜美的聲音敘述仿佛剛才發病的不是她爸爸,而是自己的爸爸一樣,這幫單身狗是多麼希望這位患者未來能真正成為自己的「爸爸」啊。
「國傳啊!」聽付麗雅敘述完發病過程後,路金友沖旁邊的神外科主任張國偉說道:「說說你的看法!」
像張國偉這樣的神外科領域的專家並不會像趙強那些主任或主治醫師那樣懼怕路院長,因為醫院與各科主任之間的關係有點像商場經理與各承包業主之間的關係,院長就是經理,各科主任就是承包商場攤床的業主,屬於合同制制僱傭關係,張國偉這樣的技術「大牛」即使不在醫大一院,全國各大三甲級醫院也會搶着要的,所以路金友對他說話就客氣許多,而張國偉說話也隨意很多。
「只能說付教授剛才是撿回了一條命啊!如果不是現場有人做了急救,我相信現在付教授已經在朝陽溝(殯儀館)了,這肯定是上輩子積德的因,才有今天的被救的果。」
路金友聽完他的話笑罵着說道:「你一個科室主任,心臟血管方面專家,一個多年的老黨員,要給你科室下面的人帶個好頭,少說那些唯心的話,挑你專業上的說。」
張國偉當然不能總是說話打趣,所以面色嚴肅地說道:「大家剛才都聽到了,也都能分析出付教授在住院部外面發病正是急性腦幹出血,這種病即使在醫院,不在專治腦出血的專業神外科室,可以說也是白搭,搶救不過來的,發病到死亡實在是太快了,多年來無論國內還是國外的數據都表明,急性腦出血從發病到醫生到現場搶救超過三分鐘死亡率高達95%以上,所以我剛才說付教授能活下來是上輩子積德的原因。
剛才付女士說了現場一位好心人士出手做了急救,我不知道這好心人是誰,分析他是誰也不是我的工作,我只說他的搶救手法。放血,說起來很沒技術含量,很粗暴,但在治療急性腦出血或者急性冠心病等心腦血管疾病的搶救中是非常有效的。
實施搶救的人先是放了耳血,又放了十指的血,第三步就是放出腦腔內的積血,這樣大大減少了積血對腦幹組織的壓迫,如果不做放血措施即使搶救過來也會腦幹損傷,未來的付教授語言上或行動上都會有障礙。
也正是實施搶救的人做了放血減壓的工作才為我們爭取了搶救的時間。
最後我要說一句的就是除了放血減壓之外,我只能說這個實施搶救的人肯定也是我們的同行,甚至還是神外科的專家級人物,水平起碼不在我之下。」
路院長當然知道越是有能力的人對別人越是很難產生佩服的心理,能力越強的人心理上就越自大,尤其是像三甲級醫院這些科室主任級別的「大牛」人物,張國偉絕對是自大到上天的人物之一,能讓他說出這番話看來這位施救者真得非常厲害,所以他非常感興趣問道:「哦?你對這位施救者評價這麼高?!說來聽聽!」
張國偉點了點頭,繼續說道:「大家都知道洪水泛濫的解決辦法無非就是二種:疏和堵。急性腦出血這種病跟洪水泛濫是一樣的,醫療上我們也是開刀取出淤積在腦袋裏的血塊,然後修補出血點。無論你把急性腦出血說得多麼可怕,可治療起來的原理就這麼簡單,只不過具體的治療過程複雜了一些,畢竟人腦還是我們無法探索究竟的領域。
話有點扯遠了,話說回來,這個施救人在最後的搶救過程中做了最關鍵的一步,趙強!」說到這裏張國偉突然點名到現場搶救的趙強,「你知道我說的最關鍵一步是什麼嗎?」像這種科室主任隨時向下級醫生提問在醫院是經常發生的事情,也是老醫生帶新醫生的一種學習方式或者說考核方式。
趙強正主任說到高潮的時候突然聽到主任叫自己的名字嚇了他一跳,趕緊回憶主任剛才提出的問題,此時他也不敢猶豫,否則回答不上來散會後,甚至就在會上就會迎來主任的一頓「罵」,「呃。。。」呃了好幾聲用手撓了
第二百六十一章 會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