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水源,不難,只要感受植物傳來的氣息,靠近水源自然氣息越旺盛。
很快,張陸便發現一處水源,不過不是溪流,水源處水草茂盛,看來像是一處窪地。
他眉頭微皺,這附近一帶可能就是沼澤地區。
沼澤地區的存在,無疑會影響他們逃跑的速度,萬一陷入其內,好不容易拉開的距離優勢,蕩然無存。
不過,現在也管不了這麼多,走一步算一步,先救龍戰天再說。
張陸將龍戰天,平躺放在一片地上,找了乾草,在現場生火,匕首放在火力烤着,高溫消毒,冷卻了一下,用匕首幫龍戰天挑出陷入肉里的子彈。
在用匕首刺入單孔裏面之前,張陸用手指猛地彈了一下龍戰天的麻筋,當然肯定沒有麻醉藥效果那麼理想,只是稍微減緩一下傷痛。
此刻的張陸如同一名外科醫生,冷靜而又專注,只見他用匕首,小心翼翼避開血管,割開了一個十字的傷口。
頓時鮮血大量流出,龍戰天也在迷迷糊糊之中發出痛苦的囈語。
透過傷口,張陸已經看到子彈的屁股眼,用匕首尖端一點一點挑出子彈。
這個過程有些緩慢,而且鮮血大量的湧出,在這樣下去,恐怕龍戰天就要失血而亡。
非常時期行非常事,子彈已經出到一小半,張陸扶起了龍戰天,借用隔山打牛的巧勁,一掌拍在他的後肩之上。
噗。
子彈從傷口處鑽了出來,掉到了地上。
雖然子彈是取出來的,但是鮮血直流,必須儘快止住血。
張陸從匕首的尾端擰開蓋子,裏面有一小包針線和止血藥,這是特種兵為了防止中彈,自救而準備的小道具。
他迅速拿出針線,穿針引線,如同縫衣服般,迅速將傷口縫補起來。
單靠這樣就想止住槍傷的傷口,根本就是不可能,所以張陸玩狠的,拿出一顆子彈,用匕首將子彈的彈藥倒在傷口之上,隨後拿起一根點燃的木條,往彈藥一遞。
呼的一下,煙霧升騰,瞬間傷口燒焦,強烈的劇痛,令得龍戰天痛醒了過來,發出一聲慘叫之聲。
張陸眼疾手快,一個手刀便砍暈了龍戰天,這個時候不能讓他亂動。
「狂狼……」
龍戰天在叫着戰友的名字,傷口的刺痛,令他醒了過來。
昏迷還好,並沒有感到傷口的劇痛,但是醒來之後,痛苦十倍百倍增強,如同千刀萬剮,根本就不是人可以承受的。
哀嚎中的龍戰天,疼得眼淚都冒了出來
張陸臉色一沉喝道:「是男人,站起來哭!」
站了起來,不過龍戰天強忍着疼痛,看到張陸堅毅的臉龐,他死死地咬着嘴唇,不發出一聲哭泣。
龍戰天口乾舌燥,嘴唇乾裂,下意識舔下嘴唇問道:「哪裏有水?」
張陸搖了搖頭,這裏窪地水,很可能來自於附近的沼澤,沼澤地的水,不是長流水,存在大量的寄生蟲,要是喝下去,百分百會得血吸蟲病。
「這些的水不是活水,有寄生蟲,燒開的話可以飲用,現在我們沒有時間燒水,必須儘快離開!」
說完,張陸匕首划過了手腕,面無表情道:「喝我的血!」
龍戰天還沒有徹底的清醒,極度的乾渴,讓他喝起了張陸的鮮血。要知道張陸的鮮血可是蘊含種子精華。
他逐漸的清醒過來,發現自己在喝張陸的血,眼淚忍不住無聲無息就冒了出來,停了下來,說什麼都下不來這個口。
「要是能活下去,吃我的肉都行!」
張陸背着龍戰天迅速離開。
龍戰天一直沒有注意,此刻清醒過來的他,看到張陸被撕裂,傷痕累累的後背,儘管已經結成了血痂,都是可想而知,之前肯定是血肉模糊一片。
「不死鳥,我自己能走!」龍戰天覺得他傷勢好了點,堅持要自己走,剛才是昏迷,現在清醒過來,他又如何能心安理得爬上張陸的後背。
張陸喝道:「現在不是婆婆媽媽的時候,我殺了那麼多的反英雄聯盟特種兵,對方已是惱羞成怒,什麼事情他們都做得出來。」
「我有種預感,,他們將會動用中型導彈,甚至是大型導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