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這點銀子,在下還付得起。」白青岩有些尷尬,他沒有來要銀子的意思。
上官若離微笑道:「白捕頭莫要推辭,孫嬤嬤畢竟是我院子裏的奴婢,醫藥費和喪葬費是我應該付的,您已經幫了我那麼多,怎麼可以再讓您破費?」
白青岩也不再推辭,慚愧而又無奈的道:「劉向和還沒捉到,龐侍衛和那天捉到的活口侍衛昨晚已經畏罪自殺。而梅香園外包圍院子的侍衛都說是劉向和說梅香園有歹人,命令他們守住梅香園不許任何人出入。」
上官若離蹙眉,冷冷的勾了勾唇角,「這麼說進入梅香園屠殺的只是劉向和的親信,而現在死無對證,只能按照肖雲箐的說法是劉向和叛亂。」
「是!」白青岩覺得上官若離身上散發出一種無形的威壓,這種威壓是骨子裏散發出來的強者氣息,讓他不由得肅然起敬。
上官若離嘲冷道:「你們京兆尹的大牢裏也不乾淨呀,這麼重要的證人說死就死了,我梅花園裏十幾個下人死傷,就這麼算了?」
白青岩自嘲苦笑道:「在下一個小小的捕頭,只能聽命辦事,有些事也無能為力,只能選擇睜一眼閉一眼明哲保身。」
上官若離知道無論在哪個時代做一個純粹的清官都很難,更何況在這法律對權貴形同虛設的時代,所以白青岩能做到這步已經很難了。
他冒着得罪肖雲箐、得罪太子的風險帶人強闖鎮國大將軍府殺進梅香園救下她,已經實屬難得了。
上官若離淡笑:「我明白……」
「頭兒!不好了!」一個捕快跑進來,一臉的惶恐不安。
白青岩瞪了他一眼,道:「何事驚慌,也不怕驚到大小姐!」
那捕快跺腳道:「頭兒,您都自身難保了,還想着大小姐呢!牢頭兒指證您徇私枉法殺了鎮國大將軍府的兩個侍衛滅口,人證物證具在,現在府尹已經派人來抓您了!」
上官若離神色一凜,知道白青岩這是被人報復了,十有八九是自己連累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