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晟躊躇了一會兒,才皺眉說道「其實孩兒覺得,救下唐嫣月更好一些,風險不太大,而且對方也會承情。
且如果讓輕柔出面的話,說不定能消除她跟唐嫣月之間的隔閡,唐嫣月是個看似憨傻,實則精明的人。
她很清楚自己不可能當唐雲大婦,與其到後來唐雲娶一個陌生的,對她頗有敵意的女子,輕柔更好相處一些不是嗎?
只要消除了矛盾,讓她們成為好姐妹,屆時唐嫣月稍稍吹點枕邊風,輕柔就更容易一些了。」
雲軒含笑點頭,在李晟釋然的表情中,接着說道「你想的很周全,但是卻你忽略了一點。」
「什麼?」李晟直起身子,有些不解。
雲軒抿了抿唇,輕聲說道「唐雲的實力,你最近有關注襄火郡的事兒嗎?」
李晟楞下,旋即搖頭「沒有太過關注,不過聽人提起過,似乎唐雲又搞出了不小的動靜,父皇派了不少人過去。」
雲軒感嘆着說道「雷音寺被他算計的,栽了個大跟頭,且唐雲真刀實槍的跟當代佛子拼了一仗,二人兩敗俱傷,不分勝負。
……不對,應該是唐雲略佔上風,若非雷音寺的後援及時趕到,恐怕佛子就會身死在那裏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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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晟下意識張大嘴巴,眼珠子瞪得老大,老半天才從震驚中回過神,甩了甩腦袋,有些不可置信的道「據說當代雷音寺佛子閉關數載,七品方才出關……」
「沒錯,他七品了。」雲軒打斷他的話,輕輕點頭表示肯定。
「這,這也太……」
李晟結結巴巴的,他在搜腸刮肚找一個合適的詞語來形容,可直到最後也沒有說下去,只是由震驚轉為苦笑。
雲軒嘆了一聲,頗有感觸的說道「一年一品,如此資質已然不是所謂天驕可以形容的了。」
李晟喃喃「上次離京,他是八品,初入八品。」
雲軒笑道「所以,李義那邊就算抓住了唐嫣月,在面臨這等境況時,最大的可能也只會選擇觀望,而不是貿然行動。」
「那咱們……」李晟皺眉不已,若是這般的話,那自己的算盤豈不是打不響了?
雲軒微笑說道「去一封信給唐雲,讓輕柔去送,莫要透露出是誰動的手,只告訴他有人劫走了唐嫣月。」
李晟問「然後呢?」
「然後?然後坐等即可。」
雲軒說道「人心叵測嘛,誰能想到他費盡心思救出李義,其母親反倒對他心生怨恨呢?等到火候差不多的時候,咱們再適時送上真相,豈不美哉?」
李晟恍然明悟,嘆道「母親深謀遠慮,孩兒愧不如也。」
——
襄火郡。
空海來了,帶着兩本厚厚的書,以及殘缺的鎧甲,還有一封信。
唐雲微微皺眉,這他麼怎麼回事,幽雲甲分明是一套,怎麼只有胸甲和裙甲以及雙腿鐵靴,肩甲跟護腕呢?
空海似看出了他的不滿,指了指那封信,淡淡地說「幽雲甲固然珍貴,可對雷音寺而言卻算不上什麼,所以在很久以前就外借出去一部分。
這是寺主的一封親筆信,若閣下想要幽雲甲的其他部分,就帶着信去走一趟,將此物取回。」
「借給誰了?」唐雲狹長的雙眸眯起,臉上浮現出幾分不悅。
空海微微一笑,吐出三個字「龍嘯閣。」
「有點意思。」
唐雲挑眉,直截了當的撕開了信拆開看了看,遂在空海的注視下,真氣升騰瞬間將之攪碎成渣。
遂不顧空海難看的臉色,徑自端茶送客「看來你們還是不放心,這是要支開我?如你所願,現在你可以走了。」
「那就祝大人一帆風順了。」空海冷哼一聲,拂袖而去。
唐雲笑吟吟的看着他離開,笑容逐漸淡去,眉宇間陰翳之色一閃即逝,抓起兩本武技翻閱起來。
地級上階的拳法,確實沒摻假。
但是那本所謂的天級下階的劍法,就有點門道了……
怪不得雷音寺這麼大方,感情這玩意就他麼是【凰龍玄煞】的缺失部分,如果單就這種殘缺版,撐死也就是地級劍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