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逗你們的。文師閣 m.wenshige.com」蘇琉玉從飯桌前站起身「別整天整這些沒用的,你們兩個雖沒編軍職,但好歹也算朕的親兵,不去幫忙江州城建,整天鬼混,小心挨揍。」
「江州百姓本來就少,如今都去碼頭做工,哪有人城建。」柴小川抱着劍,頂了一句嘴。
蘇琉玉腳步一頓。
「為何沒人?」
「江州碼頭全把人拉走了,剩下的都要忙着下個月底春耕,我們可沒偷懶。」
蘇琉玉微微蹙眉。
「不是說很多遊俠兒進城?」
「掌門,這群人都要發展自己江湖門派,壓根沒人去。」
「」
蘇琉玉想了想。
「朕明日和你們一起出去,壯大我南疆派。」
柴小川和宋錦秋眼睛一亮。
掌門終於要親自出馬了。
一旁倚在竹椅上的雲崖兒嗤了一聲。
又要忽悠了。
他站起身,看她吃完飯,準備把兩人碗筷收拾好,去院子裏洗了。
雲崖兒愛潔,這碗筷和南疆三俠的碗筷那是分的清清楚楚。
夜深,窗欞覆雪。
雲崖兒進屋把火爐子撥的熱了點。
炭火被火鉗撥的噼啪作響。
屋裏染着燭。
他抬頭,透着燭火看向案台之上執筆寫字的人。
大魏天子勤政,即便在江州小院,也是日日批閱由朱雀軍送來的摺子。
她端坐在那裏,眉宇認真,右手邊,是一方國璽,代表大魏皇權至高無上。
他看她拿起國璽,印上朱泥,輕輕蓋在奏摺之上。
然後,把指尖沾着的少許朱墨,快速的擦到袖子上。
「」
似乎感受到有人注視,蘇琉玉尷尬一笑。
「習慣了,習慣了。」
大魏天子不講究,以前宮裏頭的龍袍都是由宮人拿去尚衣司清洗。
這回兩人同住一院,這衣服都是交給雲崖兒,親自來洗。
雲崖兒咬牙切齒的開始罵
「你這邋遢的性子,什麼時候能改改。」
「下次一定改。」
蘇琉玉當沒聽到,敷衍一句,又開始蓋印了。
天色漸漸暗了下來。
雲崖兒出去燒了壺熱水,灌了兩個湯婆子放到被窩裏,又看了眼案台,催了一句。
「睡了。」
蘇琉玉頭也沒抬。
「崖哥,你先睡吧。」
兩進的院子小,東西偏房住着人,雲崖兒愛潔,自然是和蘇琉玉一起同住。
本是睡在外頭的小塌上,但那小塌,正對這窗戶風口,睡一夜早起,雲崖兒就受了寒。
當晚,蘇琉玉把被窩挪了挪,給了他一小塊地,兩人便同在長清村一樣,湊合着睡了。
雲崖兒看了眼夜色,先上了床。
蘇琉玉把要緊的事處理完,熄了燭火,也趕緊鑽到被窩睡了。
被窩滾燙,雲崖兒睡在里側,待她上了床,便挪到外側,這裏面便帶着餘溫,讓她冰涼的手腳瞬間舒緩不少。
雲崖兒輕抬眼睫,支起身子,準備把她里側的被窩壓實了,防止她踹掉。
只是這個動作,讓衣襟松垮,一個鴉青的荷包一下子掉在蘇琉玉臉上。
這疼的她趕緊拿了起來。
「崖哥,你睡覺還帶着錢袋子,你是怕朕偷嗎?」
她仔細看了看,這荷包四角都舊了,顯然年份許久。
正準備看看裏面有沒有銀子卻被雲崖兒立馬搶了過去。
蘇琉玉眼睛一瞪。
「朕看看又怎麼了,還是不是兄弟了。」
她盯着那荷包上的繡花,突然恍然大悟。
「崖哥,這不會是你相好的送的吧,這裏面是不是放着你們的定情信物!」
她越想越覺得有道理。
「難怪,說什麼一身修道,斷滅凡情,原來你早就有老相好了。」
雲崖兒把荷包收好,罵了一句。
「睡你的覺。」
什麼定情信物,什麼老相好。
這裏面,放着大忽悠的私章和國庫鑰匙。
還有兩人大婚的合髻青絲。
第五百二十二章 雲崖兒的定情信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