咄逼人的追問道:「到底是不是你,說!」
「……」
薛運的喉嚨一梗。
她沉默了半晌,才沉聲說道:「本,本來,該是我。」
「該是你?」
南煙目光閃爍:「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薛運道:「皇上香爐里的香,原是微臣所制,裏面的藥材和香料,原本也是凝神靜氣之用。可是,這一塊殘香,絕對不是出自微臣之手。」
「……」
說到這裏,她臉色發白,咬着牙道:「微臣,微臣無論如何,也不會對皇上下藥,微臣不會做這樣下作的事!」
南煙看了她一眼。
眼睛裏,微微閃過了一點不易察覺的精光。
但,她立刻又冷笑了起來,說道:「你說得倒是輕巧。皇上所用的香是你制的,可有問題的香又不是你的。怎麼,你認為本宮這麼好糊弄嗎?」
「……」
「且不說這個,再說說康婕妤香爐里的香。」
「……」
「她的香,跟你這塊香,只是劑量不同,藥劑是幾乎一模一樣。而在康婕妤死前,一直都是你在跟她來往,這,難道不是你的罪證?」
這一刻,薛運簡直感到莫名其妙。
自己身為一個女人,怎麼可能去給同為女人的康婕妤下藥,貴妃難道真的是被氣傻了?還是,存心要置自己於死地。
她下意識的抬頭,看了前方兩個人一眼。
他們的手,還牽在一起。
而且,貴妃的手非常的輕,要知道,被針直接扎進指尖里,那種痛是酷刑中的酷刑,就算皇帝再能忍,觸碰到一點,也會痛不欲生。
可現在,皇帝竟然沒有一點反應。
可見,貴妃雖然表面上聲嘶力竭,卻並沒有真正的歇斯底里,否則,不可能手上一點動靜都沒有。
想到這裏,薛運的心裏感覺到了什麼。
「……」
她沉默了一會兒,然後說道:「娘娘這話,讓微臣不解。」
「……」
「這些香的確有問題,可微臣制的香,從來只為救人,不為害人。」
「……」
「難道,有香的,就是罪人嗎?」
南煙沒有立刻說話。
而人群中的沈憐香已經迫不及待的說道:「這香原本就是害人的東西,有香的不是罪人,難道還是功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