農問題的辦法,是不是你傳到沈氏那邊去的。」
「……!」
念秋的心又是一沉。
而這一沉,是徹底的沉入了深淵當中。
南煙看着她的眼神一瞬間都空洞了,也明白了過來。
其實,這個問題,幾乎是不必再問的,可她終究還是按捺不住,想要在最後一刻,做一點最後的挽回。
從這個淤傷開始,她懷疑起了念秋,也就回頭開始審視從她算計薛運,皇帝杖責她之後,她說過的每一句話,做過的每一件事,包括自己身邊發生的事。
最大的一件事,就是沈憐香上位。
是因為她的父親,在朝廷下達命令之前,先解決了桑農鬧事的問題,而這個解決辦法,跟魏王在她面前說的辦法,如出一轍。
世事,也許有巧合。
但太多的巧合湊到一起,就不正常了。
而現在看到念秋的樣子,已不必再問。
她輕嘆了一聲,道:「竟然,真的是你……」
這句話,透着說不出的惋惜和悵惘,念秋的心也像是被刀扎一樣,她抬起頭來剛要說什麼,就聽見南煙道:「進來。」
「……!」
念秋愣了一下,就聽見永和宮的大門被人推開。
回頭一看,卻是聽福捧着一隻托盤走了進來,托盤上,放着一碗湯藥。
她一瞬間就明白過來。
頓時嚇得淚涕橫流,跪着走到南煙的面前,哀哀哭道:「娘娘饒命,娘娘饒了奴婢吧!奴婢再也不敢了!」
南煙淡淡的看着她:「饒了你?」
「……」
「那本宮要如何跟心平交代,如何向皇上交代?」
念秋已經慌亂了,抱着南煙的腿拼命的哀求:「娘娘,皇上不是還不知道嗎?求娘娘超生,饒了奴婢一命,奴婢做牛做馬,不敢再有二心。」
南煙平靜的看着她,說道:「皇上不知道?你真的以為皇上不知道?」
念秋一驚:「啊?」
南煙道:「從杖責你開始,皇上就一直防着你。」
「……」
「今天在御書房,皇上沒有動你,是因為你是本宮身邊的人,若本宮連身邊的人都管理不好,更沒有臉面和資格,代掌鳳印,管理後宮。」
「……」
「所以,皇上給本宮留了體面。」
說着,她低頭看向念秋,道:「本宮原本也想給你留個體面,可惜——你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