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僅僅是你的僭越。」
「……」
「沒有本宮和魏王的傳召,你私自進入天牢,打斷了大理寺少卿的審訊,這可不是一個『僭越』就能說得過去的。」
鶴衣道:「微臣知道。」
南煙深吸了一口氣,道:「你為什麼來?又為什麼要打算本宮說話?」
鶴衣低着頭,輕聲說道:「若微臣剛剛沒有打斷娘娘的話,娘娘要說的,是否是——南蠡王?」
「……」
南煙微微挑了一下眉毛。
剛剛她的確是打算說出「南蠡王」三個字,因為,解石原本就是倓國的密探,照目前的情況來看,他背後的人不是南蠡王阿日斯蘭,就是倓國國君蒙克。
而剛剛他說,他們之所以要刺殺祝烽,不僅是因為祝烽在蒙克和阿日斯蘭的大戰中坐收漁利,更是因為他利用白龍城的關係給白虎城的士兵用藥。
那就只可能是阿日斯蘭了。
於是南煙說道:「不錯。」
她一說完,就看見鶴衣仿佛鬆了口氣一般,說道:「那,微臣還算來得及時。」
「什麼?」
南煙微微蹙眉:「此話怎講?」
鶴衣看向她,輕聲說道:「娘娘,解石不是阿日斯蘭的人。」
「……」
「指使他的,是蒙克。」
「什麼?!」
南煙的眉頭擰得更緊了一些,她想了想,說道:「你有證據?」
鶴衣說道:「娘娘呆會兒可以回去,讓人削掉解石的頭髮,看看他的脖子後面。」
「削掉他的頭髮?」
南煙一愣,再一想,突然想起往事來。
她睜大眼睛說道:「你是說,這個解石也是一花堂的人?」
鶴衣點了點頭。
南煙深吸了一口氣。
當年,她和冉小玉在解石的百寶閣贏了解石上千兩銀子,後來出現了一批人追殺他們,其中一個被他們殺死,留下屍體的,在大火焚燒之後,被南煙發現脖子後面頭髮深處,有一朵花的形狀的圖案,而經祝烽他們證實,這是倓國皇族豢養的殺手組織一花堂的標誌。
原來,不僅解石的手下是一花堂的殺手,他本人也是。
想到這裏,南煙的眼中突然閃過了一道冷光。
她說道:「鶴衣,若本宮沒有記錯的話,一花堂一開始是歸北蠡王阿希格所轄,但在他死後,他的勢力被倓國國君和南蠡王劃分吞併。」
「……」
「其中的一花堂,是歸了南蠡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