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我,以火箭奇襲重恩塔,想要將皇帝燒死在裏面!」
「果然是你!」
「所以,你還需要我證明什麼嗎?」
「……」
南煙咬着下唇,過了許久,說道:「那,你給了我這份『大禮』,你要什麼?」
對方這個時候慢慢的蹲下身來。
他湊到屏風前,隔着一層半透明的屏風,兩個人仿佛對視上了。
他說道:「我要——殺祝烽!」
「……」
南煙的心跳都沉了一下
她說道:「你,你要殺他,可是你告訴我這些,你是——你是要——」
她已經語無倫次了。
對方冷笑着,像是在幫她整理思路一般,聲音緩和,循循善誘:「我要殺他,難道你不想?」
「……」
「還是你認為,你不用?你不該?」
「……」
「他不該死嗎?」
「……」
「你做了他的貴妃,你拼死為他做了那麼多事,可是他是怎麼對你的?在你流產的當天晚上,他就去寵愛別的女人,更讓那些人都踩到你的頭上,對你百般凌辱。」
「……」
「這一路上,你的日子過得豬狗不如,他可曾對你有過一絲憐憫?」
「……」
「又或者,你對殺父之仇可以一笑了之?」
「……」
「若真是這樣,你仍然可以當今天的事都沒有發生,本座還是可以將你送回去,也許,他看到你回去,對你舊情重燃,又重新寵愛你,到那個時候,你還是可以享盡榮華富貴,倒也不失為一件美事。」
聽到這諷刺的話語,如同鋒利的刀在骨頭上刮過去。
南煙咬着牙:「你可以不用說這些。」
「……」
「若你真如你自己所想的了解我,那麼就應該知道,我司南煙,不是一個會被激怒的人。」
「哦?那你想要如何?」
「我要證據!」
「剛剛的起居注,難道還不足以證明?」
南煙冷靜的說道:「難道你沒有聽說過一句話,叫做『孤例不為證』嗎?」
對方沉默了一下,看着她,像是重新審視了她一遍,然後輕嘆了一聲,道:「看來,我真的是小瞧你了。」
「……」
「到了這個時候,你還如此冷靜。」
南煙道:「如你所說,殺父之仇,而且事涉皇帝,我不能不冷靜,更不能只聽片面之詞。」
對方道:「如果,還有證據證明,那你會如何?」
「……」
南煙的呼吸一窒。
對方步步緊逼的追問道:「你,會殺他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