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個聲音,寢宮內的眾人都紛紛起身,南煙也抬起頭來,只見許妙音帶着幾個宮女,從外面款款走了進來。
眾人立刻跪拜:「拜見皇后娘娘。」
許妙音徑直走進來,一眼就看到南煙躺在床上,但她還是先對着祝烽跪拜下去。
「妾拜見皇上。」
祝烽低頭看着她:「平身。」
「謝皇上。」
「皇后今天怎麼過來了。」
「哦,妾一大早就聽說,貴妃到了皇上的寢宮,所以特地過來看看。」
說着,她走到床邊:「妹妹,你怎麼樣?」
南煙抬頭看着她,剛要說話,又止不住的輕咳了兩聲,好不容易止住,才輕聲道:「妾失態了。皇后娘娘,妾沒什麼要緊的,只是——吃錯藥了。」
「什麼?」
「御藥房弄錯了妾的藥,妾一直喝着安胎藥。」
「安胎藥?」
許妙音眉頭一皺,立刻明白過來什麼:「寧妃的安胎藥?」
「正是。」
南煙說道:「剛剛太醫才說,藥不對症,所以妾這些日子一直為寒症所苦。」
「這,怎麼會這樣?御藥房的人也太馬虎了,連這樣的錯都犯!」
許妙音聽到這個消息,頓時滿面怒容,回頭瞪着跪在地上的那個小太監,怒道:「你就是御藥房的人?」
那小太監額頭上的血都流到臉上了,慘不忍睹。
這個時候面對皇后的憤怒,更是嚇得全身顫抖如篩糠一般,連連道:「皇后娘娘饒命,奴婢真的不知啊。」
許妙音怒道:「把御藥房的人給本宮叫來!」
一聽這話,那小太監倒是鬆了口氣。
畢竟,如果自己繼續留在這裏,錯的就是自己,但讓他去把御藥房的人叫來,查的就是別人。
於是,立馬從地上站起來,就要往外走。
但祝烽卻微微蹙了一下眉頭。
不過,不等他的話出口,一旁靠坐在床頭的南煙已經說道:「皇后娘娘是該治一治御藥房的人,連這樣的錯都能犯。若那一天送來的是毒藥,妾豈不是死得冤枉?」
「……」
那小太監更是一溜煙兒的跑了。
而聽到她這麼說,祝烽後面的話就有些說不出來,只微微蹙眉,轉頭看了她一眼。
卻見南煙不動聲色,只掖了掖被角。
那小太監跑出去,到御藥房去傳了話。
但消息更快的,在宮中各處傳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