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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一段算不上漫長的旅途。
對於血族人來說,百十年的時光都算不上漫長,不過是彈指一揮間罷了。
在護送該婭返回北海的過程中,寒洛第一次感受到了與人相伴的幸福感,陌生的情愫在他的心底里滋生,緩慢的發芽,漸漸地成長起來。
該婭並沒有讓寒洛真的陪她一起返回北海,而是在臨近的島嶼和寒洛告別了。
寒洛的心裏空蕩蕩的,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只好和該婭揮了揮手,作無聲的告別。
他很想問一句,以後還有機會再見面嗎?可是,話都到了嗓子眼裏,卻始終不敢說出來。
畢竟,那麼顯赫的身世,高貴的血統,肆意妄為的人生……
他,寒洛,攀附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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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個月後,寒洛返回家中。
他一進家門就發現了家裏的氣氛異常沉重,每一名僕人看到他都顫顫兢兢,遠遠地躲避開了。
「發生了什麼事?」他抓住一名僕人詢問到。
「小人不知道,不知道。」僕人驚慌失色,一路小跑而去。
寒洛詫異着,走進大廳。
他透過古色古香的屏風,看到兩名男子坐在廳內,正在商談着事情。
那兩名男子是寒洛的父親和二叔。
寒洛自小就不喜歡他二叔,總覺得二叔的笑容里透着一股邪氣,應該是個本性不端的人。
他的聽力比尋常血族敏銳,即使隔着一扇屏風也能夠聽到二叔的話語,陰陽怪氣的,明里暗裏透着諷刺。
二叔說,「大哥,趁着阿洛還沒有回來,趕緊把事情解決了吧。至少應該想個好的對策,我可信不着阿洛那個脾氣。」
寒洛的父親名字叫寒天。
他和寒洛一樣,也覺得自己這個弟弟不學無術,是個不值得同情的人,也就那一副好皮囊夠騙人的。
他聽到二叔暗中諷刺寒洛,一巴掌拍在桌面上,冷冷說道:「哼!你還好意思跑過來跟我說這些話?還不都是你做的好事!」
「大哥,你怎麼能這樣說我呢?明明是那個丫頭不識趣好嗎?不然的話,能冒出來這件事?」二叔說的很委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