固了,不如將她一了百了,不就是個鄭家的女兒嗎?你把雙妹嫁過去,也算美談啊!」
吳柔香的主意讓鄭燕回都有幾分震驚,她似乎是想說什麼,但魯氏臉上的一點笑容,叫她什麼都不敢說了,只靜靜的坐着,好像這樣的話,罪惡就沾不到她身上了。
丹朱緊張的看看鄭令意,又看看魯氏,她的嗓子像是壞掉了,空張着嘴,卻沒發出一點聲音來。
此時,鄭令意才真正被無力和慌張包裹了,見着月枝和花姑姑拿着一塊破爛布和麻繩朝自己而來,她已經不可自控的在發抖,喉嚨里已經在泛酸了。
吳柔香正靠在門上,專注的欣賞着鄭令意臉上的驚慌,卻沒想到身後的門被大力的推開來。
她如一隻被車輪壓扁的癩蛤蟆一般趴在地上,苗氏滿頭的汗,氣喘吁吁的站在門口。
魯氏奇怪的看着突然出現在這的苗氏,「你……
苗氏沒看其他人,直接踩着吳柔香的身子就朝鄭令意跑了過去,撲倒她身前張開手擋着,對月枝和花姑姑兩人道:「滾開!」
鄭令意也很意外苗氏的出現,她被苗氏擋在身後,兩人依舊被月枝和花姑姑逼的步步緊退,直到她的背脊貼到了冰涼的牆面上。
苗氏進來時,室外明亮的陽光照了進來,吳柔香被翠櫻扶着站起身,指着苗氏罵道:「你瘋了!?」
苗氏『啐』了她一口,道:「你才是瘋子,你們都是瘋子。我跟夫君、皁兒要安生的日子過,不能眼看着鄭家讓你們給攪.弄的天翻地覆!」
吳柔香一心想要鄭令意死,暫時懶得理會苗氏,她踹了門一腳,門彈了一下,又緩緩的開了條縫,翠櫻走過去將門關上。
「上門栓。」吳柔香道。
翠櫻就將門栓橫上,只是忽然的,一股巨大的力量崩裂了門栓,分作兩半的門栓一條打在翠櫻額上,直接將她打昏了,一條朝鄭燕回飛去,重重的砸在她膝蓋上。
在鄭燕回的尖叫聲中,門開了,吳罰出現在門口,身後露出鄭嫦嫦的半個身子,鄭令意心裏一松,沿着牆面就軟下了身子。
苗氏看見吳罰這麼快就追來了,心裏極為後怕,若是自己沒認出那玉佩是鄭令意之物,鄭容尚沒有當機立斷讓她來安和居察看情況,吳罰此時闖進來,見到一個被五花大綁,乃至於氣息奄奄的鄭令意,該會是怎樣的暴怒?哪還有什麼安生日子呢?
鄭令意癱軟下去的時候,她也覺察到了,連忙去扶她,「十五妹!十五妹!?」
鄭令意還沒在苗氏懷裏沾一沾,苗氏已經被一把推開,吳罰的眼神看起來像是要生啖人.肉,看得苗氏心裏也是一陣發慌,也別說旁人了。
幸好鄭令意只是太過害怕,又猛然的鬆懈,心情起伏劇烈,所以身子支持不住了,神智倒還清明。
她撫了撫吳罰的肩頭,又對嚇得滿臉是淚的鄭嫦嫦艱難一笑,虛弱的說:「我沒事,沒事,孩子也沒事,他很很堅強,比我還要堅強。」
「到底是野出身的,這樣沒規矩。」到底是見過風浪,魯氏此時居然還能說出譏諷的話來。
她話音剛落,就見吳罰一個勁步,將茶几狠踢了過來,她駭得坐在椅上不敢動彈,丹朱替她擋了一下,茶几砸在她身上,丹朱直接就昏死了過去,可見吳罰是下了死勁的。
丹朱一動不動的癱在地上,叫魯氏不能不怕,她不敢說話了,鄭燕回今日才算見識了吳罰的脾氣,也是縮在丫鬟身後只盼吳罰瞧不見。
吳柔香已經嚇得腿軟,在地上爬着往內室逃,吳罰穩穩的抱着鄭令意,幾步就追上了她,一腳踩在她的裙子上,看着她像個纏在樹上的風箏一樣,無處可逃。
吳罰眼裏燃着殺意,鄭嫦嫦也板着臉站在一旁,鄭令意剛想勸他不要將事情鬧大,卻感到一陣天旋地轉,只能靠在吳罰肩頭歇一歇。
苗氏看着大着膽子上前幾步,開口道:「妹夫,還是,還是讓爹來處理這件事情吧。這幾位姐姐嫂嫂的雖不像話,可畢竟,畢竟……
吳罰沒有理她,倒是鄭嫦嫦偏首瞧了她一眼,她這一回眸的冰冷像極了鄭令意,苗氏語塞了。
殘破的門洞開着,門外出現了兩個人的身影,鄭國公、鄭容尚。
苗氏一下哭了出來,喊道:「夫君!」
鄭國公走進屋裏,看着滿地狼藉,震驚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