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認識?」
「名字這么娘,光聽名字就不是個好人,少接觸為妙。」他低啞的嗓音透着某種磁性。
第五念直接不雅的翻了一個白眼,「你好像對他很不滿。」
「沒有。」
「撒謊。」
閔御塵抿了抿唇,便默不作聲了。
第五念抬眸看向他,「你怎麼不說話了?」
「不想撒謊了。」
聽到他這麼一說,第五念差點沒笑破了肚子,「老公,我困了,咱們不提別人。」
「好。」
他摟着她,沒一會兒就呼呼大睡,睡夢之中來到了一處幽森寬闊的海域,她仿若是一個人飄飄蕩蕩在無邊無際的大海里,許是從來沒有見過的湛藍到發黑的海水,她就這般低着頭俯視海面,這一眼放佛能夠望到海底。
那是怎樣的一雙眼睛,水亮且又乾淨,純粹到令她無端的心生愧疚。
她放佛能夠看見那雙眼睛在呼喚着她的名字,「念念,我終於等到了你……」
明明的幽黑到不見底的海,而她卻看見了這樣一雙眼睛,她眨了眨眼睛,眼底泛起了淚珠,低落在海面上,泛起了淺淺的漣漪。
睡夢中的第五念落淚了,閔御塵輕輕的拭去了她眼角的淚珠,一隻素白的大手撫摸着她的腦袋,柔和的紫光快速的撫過了她的腦袋,她頓時安心了不少,不再掉眼淚了。
閔御塵低頭,吻住了她的額頭,「有些事情,我們終究無法阻止,魯玉簪竟然更早一步的出現在你的生命里。」
想到以後,念念要為了這個男人拼死拼活的,閔御塵就不由得氣哼了兩聲。
第五念這一覺睡得特別的累,只覺得一晚上都在做夢,具體自己到底做了什麼夢,一睜開眼睛,竟然什麼也想不到了,她敲了敲自己的腦袋,空空如也,難道真的是一孕傻三年?
另一半床早已經沒有了閔御塵的身影,想必他又回到玄武的紫寶石內了,本想厚顏無恥的找玲瓏要點血,依照他們兩個人現在的關係,恐怕已經是不可能的了。
伸了一個大大的懶腰,第五念招來櫻桃,「這幾日你就守在郡主的身邊,晚上回來報給我。」
「是,王妃。」
「王妃,您早餐想要吃什麼?」
第五念擺擺手,「我早餐不吃了,正好有個問題沒搞明白,我先去國師府一趟,若是郡主的院子裏有什麼事情,一定要立刻稟報給我。」
香梨忙不迭的點點頭,「王妃,你就放心的去吧!」
雖然慕以農已經三令五申讓她離國師遠一點,可是想到對方就是旱魃女君,她就沒法子當做什麼都不知道,好歹也該知道她是做了什麼讓這個天都容不下她?
慕玲瓏是一夜未睡,若不是慕以農還要上早朝,恐怕現在還在守着她,經歷了昨天晚上,她已經徹底的認清了現實。
雖然現實很殘酷,但卻是真的。
她真的失去了娘,想了一晚上,總算是想起來了一件事情,大家都在說裔王妃變得好奇怪,可是到底是什麼時候開始變得奇怪,她記得那日夜晚,她被蕭側妃的嬤嬤鎖在了房間內,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她足足的熬了一晚上,總算是用椅子砸開了窗戶,才算是徹底的解脫了,也就是從那個晚上開始,娘變得和平常很不一樣,還有娘怎麼會無緣無故的學會了什麼捉鬼的本事兒,想來她的靈魂肯定是住了另一個人。
想到自己的親娘此時還不知道在哪裏受苦,慕玲瓏就心疼直掉眼淚,昨日匆匆一瞥,她就再也找不到娘了,而她也快要控制不住自己的胡思亂想,那個寄居在娘的身體裏的人,她到底是誰?抱有什麼樣的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