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耳道出血,聽不見了。
大夫的意思是,倘是腦中有淤血,加以治療或許會有散開的一天,若是耳膜已破,此生都難得恢復聽力了。
邵璟收了笑容,眼裏露出幾分慌亂。
他不知道該怎麼和田幼薇、田父他們說這個事。
小羊看到他的神情,連忙保證:「田二哥是為了推行經界法才受此大難的,我一定會給他交待,也會找最好的大夫給他診治。」
邵璟輕輕點頭:「我先去沐浴更衣,再去看他們,稍後還有事要和您商量。」
小羊忙催促手下安排。
眼見邵璟大步而去,小羊有些沮喪地坐回椅中,心事重重。
殷善遞一盞茶湯過去,輕聲道:「此事辦得極好,郡王爺為什麼憂心呢?」
小羊苦笑:「我在想,人生不如意之事十之八九。」
他對田秉報以重望,當初在田幼薇面前再三保證要怎麼怎麼樣,現在卻讓田秉險些丟了性命,失去聽力。
對於一個年輕的官員來說,大好前程幾乎已經被毀了。
殷善道:「王爺是擔心田縣丞吧?依着小的看呀,田縣丞天性樂觀,未必就能打倒他。」
「也許吧,只能往好處想了。」小羊收了神思:「我讓你查的事怎麼樣了?」
殷善遞過一封信件:「經查,此事與尚國公有些關聯。」
小羊看完信,眼裏浮起一層怒火:「來而不往非禮也,總要叫他曉得厲害!」
半個時辰後,打理得清清爽爽的邵璟走進田秉所在的艙房。
白師傅和廖姝都在,兩個人的臉色都不太好看,田秉安靜地睡着,身體蜷縮在一起,是挨打時保護要害器官的姿勢。
「一直沒醒?」邵璟看到田秉這個樣子頗為心疼,二哥這幾天怕是吃了不少苦頭。
「沒醒過怎會知道他聽不見?」白師傅暴躁地懟了一句。
邵璟不敢和白師傅對着來,索性靜坐一旁守護田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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