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煉丹盟主心底自然不會高興,冷冷的看過來,「煉丹盟主好雅興,這會兒自己弟子在競技台上比試,自己居然還有嘲諷人的興致,佩服佩服!」言下之意,自家事情都沒管好,別人家的事情要你多管閒事?閒得慌……
歐盛漫不經心的換了一個坐姿,挑眉看着煉丹盟主那一張修飾過度也掩蓋不了醜陋的臉,嘆氣一聲,「哎……真是世態炎涼啊,怎麼說,人家皇家學院跟咱們平級,人家做什麼,還輪不到咱們插手吧,卻不想,煉丹盟的本事居然這麼大,連皇家學院的事情都要插手,你們煉丹盟沒有建造在海邊啊……」
這跟海邊有啥關係?觀望台上,不少人都紛紛側目,不明白這句話的具體意思,不少人面面相覷,臉上有些複雜,這在不對等的罵人之術上,若不懂得他人意思,罵起來自己吃虧了也不知道,這就更讓人……一張張臉色掛不住,紛紛移開目光。
煉丹盟主很明顯也沒有聽命吧,內心急躁極了,惡狠狠的瞪着歐盛,歐盛道,「你看我做什麼?我罵你都是光明正大的,沒有多餘的修飾辭藻,你要是不開心,不樂意,可以直接罵回來,我無所謂的,你開心就好,反正咱們都撕破臉了,還有什麼不好意思吵架的是吧?」
歐陽在一觀望,心底想着:真不愧是沐清歌能加入的勢力,這簡直是太合適她的胃口了,罵人方式,說話態度,以及一致對外的那股陰狠,分明就是一個模子裏刻出來的。
沒錯,這次歐盛罵人,沒有多少人聽出來意思,即便知道這是罵人的,但是……
煉丹盟主看着身後的一群弟子,發怒,「要你們何用!」
眾弟子心虛不敢言,只能閉嘴,垂眸,不發一言,歐盛抖了抖袖口,隨即慢條斯理人模狗樣的說道,「不懂?不懂問我啊!」
煉丹盟主的臉色要多難看有多難看,簡直可以用陰沉似炭來形容了,他磨磨牙,沒看歐盛一眼,氣氛的扭開頭,也不知道是想知道,還是不想知道,比起煉丹盟主的態度,明顯那些好奇的人更想知道,於是一個不掛靠煉丹盟的宗門門主問道。
「煉器盟主,不知道,剛才那句話,所為何意?」他不掛靠煉丹盟,不需要看煉丹盟主的臉色,而且其他宗門的那些亂七八糟的關係,也不用考慮,他年紀不大,確實是感興趣,歐盛看他一臉好奇壓制不住的樣子,微微一笑,「想知道?」
那宗門門主點頭,「是挺想的,至少那個……詞彙新穎,沒聽過!」
歐盛惡意滿滿的說,「住在海邊管的寬啊,那你告訴我,煉丹盟修築在海邊嗎?別人家的事情都要管,跟他有什麼關係?不住在海邊還管那麼寬!」
眾人:「……」
歐陽捂住唇笑了起來,不過她笑得隱晦,除了身邊的歐盛,旁人倒是也沒注意到,就算注意到了,也不敢多說什麼,畢竟奇珍異寶齋的新晉地位,目前的煉丹盟,可能還稍微差一點。
這邊的心思各異,對競技台上的人毫無影響之意。
……
雲狂他們對魔修一族的恨意,完全是因為當初在東荒之地被追殺得太狼狽,於是這樣的憎恨就直接體現在了交手的怒氣上,也不說是理智全失,但是整個人處於狂暴的狀態,這樣形容倒是不為過,清歌在下方看得很清楚,雲狂的面部有些猙獰,跟當初有些像,看到了一些魔氣,清歌不解,當初在黑暗之森的黑森林中,她找到雲狂的時候,沒有從他身上看到一點的魔氣,但是後來,卻無意中見到了兩次,雲狂自己或許都不曾發現,但是她卻直接看到了兩次,這就……
「公子,你臉色這麼難看,怎麼了?是雲狂會輸嗎?」陸昊偶然看到清歌的臉色不太好看,於是湊上來問道,視線還一直盯着台上猛烈交手的兩人,清歌搖頭,「並無……」
陸昊皺眉,「那是什麼意思呢?」
「你們難道沒發現,雲狂在面對魔修的時候,會格外的……陰狠,這份陰狠,不止體現在身手上,還有表情,溢出體內的憎恨,執念成魔,看看雲狂周身那似有若無的黑氣,想到什麼了沒?」
陸昊盯着看了一會兒,搖頭,「公子,我並沒有看到什麼黑氣!」
緊接着,東溟他們也搖頭,「公子,我們也沒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