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種不好的預感,將他整個人都濃郁包裹着。
那種預感,是失去。
此刻,時禦寒突然所未有的害怕,害怕失去,失去慕傾城。
「月份還小,也不知道是男孩還是女孩,現在起名字太早了。」
時禦寒之所以這麼說,是想要奢求一點點的可能性,能夠打消了那些莫名其妙衍生的預感。
可惜,慕傾城根本不願意給他機會。
她微微一笑,眼底滿是堅韌和篤定,她說:「你不是希望是女孩兒嗎?那我們就當做她是個女孩兒好了。其實女孩兒也好,乖巧,還不用操心她以後的婚姻大事。」
「時禦寒,你說叫什麼好呢?」
「不如小名我想,大名你想,你說好不好?」
時禦寒看着這樣的慕傾城,遲遲沒有開口說話。
慕傾城問了好多遍,時禦寒都不為所動,一點都沒有要開口的意思,她故作不悅,加重了聲音的分貝,「時禦寒,你幹嘛不說話?我問你,你倒是說話啊。」
「時禦寒,你再不說話我對你不客氣了。」
「喂,說話。」
慕傾城接連的在時禦寒耳側喋喋不休,時禦寒終究是扛不住了。
他清了清嗓子,暗啞低沉的說:「好,你想小名,我想大名。」
再然後,他們兩個人幾乎是同時沉默了下去。
大概五分鐘左右,時禦寒先開口,他說:「時慕。」
慕傾城聞聲,連忙開口稱讚,「是個好名字,你中有我,我中有你,別人一聽就知道她的父母很恩愛。」
「你想的小名呢?」
慕傾城歪了歪腦袋,笑的有些狡黠,「木木。」
「木木?」時禦寒低喃了『木木』二字,又好氣又好笑的問慕傾城,「你這是借鑑了我的大名吧?」
慕傾城被時禦寒看穿了,也沒否認,她眨了眨眼睛,說:「沒辦法,我想到的都太沒有含量。」
「你想的是什麼?」時禦寒好奇的問,「說來給老公聽聽。」
幾乎是下意識的,慕傾城就拒絕了,「不要。」
「說嘛。」
「才不要。」
慕傾城越是拒絕,時禦寒越是想知道,她到底給他們的孩子想了些什么小名。然後,他催促她,軟硬兼施,軟磨硬泡的那種:「時太太,說說看嘛,我又不會笑話你。」
「說嘛,乖~」
「快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