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安安的臉先蹭到了地上,破了塊皮,而且她的腿上竟然有了血跡,顯然是從裙子裏流出來的!
程安安沒顧及臉上的傷,而是手摸上那血跡,一臉驚恐震撼的問慕傾城:「傾城,它只是個孩子啊,你為什麼要下這樣的重手?」
「傾城,你以前多麼善良,現在竟然連個孩子都容不下了嗎?」
慕傾城見狀,有些懵逼。
跪着的距離也能摔到流血?玻璃做的嗎?
而且剛才分明是程安安自己朝着地上摔去的,跟她有什麼關係?這女人現在這麼望着自己,質問自己,是幾個意思?
黛眉微蹙了蹙,慕傾城正要開口,四周卻有人指着她竊竊私語起來,都是一些病人和病人的家屬。
他們雖然人不多,但那言辭卻是分外激烈。
「人家一個孕婦都跪下道歉了,這女人還下得去手,不原諒也不用這麼心狠手辣吧。」
「聽那懷孕的那姑娘的話,誰是小三還不一定呢。」
「現在的人,真是不要臉。」
「誰說不是呢,幾不要臉,還心思歹毒,長得好看有什麼用?簡直是蛇蠍美人……」
聽着那些言辭,慕傾城只覺得頭疼。
這個世界都已經這麼不分黑白了嗎?
壞人隨隨便便演演戲,扮扮可憐,就可以博得所有的同情?
慕傾城吁了一口氣,突然眼神凌厲的掃過那些竊竊私語的人。
她一個字都沒說,那些人竟本能的覺得她可怕至極,紛紛逃之夭夭一般散開了,走廊上頓時只剩下慕傾城和程安安兩個人。
慕傾城居高臨下的睨着程安安的臉:「戲演得不錯,可惜沒有觀眾。你肚子裏懷的是我老公的孩子,沒了正合我意。」
說罷慕傾城轉身要走,慕南山住的是icu,不怕被打擾。
是的,她沒有替程安安叫醫生的意思。
這女人自作自受,與她何干?
「慕傾城,你個賤人。」
隨着陸沐風的辱罵落入慕傾城的耳畔,一隻手拉住了她強迫她轉身。在看到陸沐風的臉時,他的巴掌也要落到她臉上了。
她才是受害者,陸沐風竟然妄想打她?
一次一次,他是覺得她慕傾城好欺負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