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來怎麼回事以後,心中忍不住吐槽,「這又不是我弄的,幹嘛都用這種眼神看着我?我又沒欺負他。」
須臾,舒卓睿停了下來,轉眸幽幽的看向白山:「難道你覺得,這樣的一雙眼睛,會比瞎了更好?」
白山被他冷厲憤憤的目光看的心虛不已,雙腳默默的向後退了兩步,想要拉開自己同他的距離。
只是對方似乎並不想放過他,他退一步,對方進一步。
步步緊逼,仿佛要將他逼到懸崖邊一般。
男人面上的冷酷,讓他恍惚有種對方要拉自己同歸於盡的錯覺。
他心思恍然,沒有注意到腳下,驀地被什麼東西絆了一下,身形一晃,差點跌倒在地。
要不是他反應夠快,在摔倒之前,趔趄兩下穩住了自己的身體,不然就會摔一個狗啃泥了。
他堪堪站穩,下意識的轉眸看向眼前人。
一雙凜冽的眸子狠狠的看着自己,仿佛自己同他有什麼深仇大恨一般。
白山心口一窒,有些心虛的牽了牽嘴角,乾巴巴的笑着,嘴動了動,卻是不知道該說什麼好。
舒卓睿看着他臉上誠惶誠恐的表情,心頭一跳,驀地回神,頓了頓,不由抬手捂着臉失笑,心道:「自己這是怎麼了,我變成這樣,又不是他的錯,為什麼要將所有的情緒都發泄到他的身上呢?」
他吃吃的笑着,聲音中透着一點無奈與彷徨。
白山聽着他淒悽然的笑聲,只覺心頭的冷意更甚,身子一時僵住,動也不敢動。
須臾,舒卓睿停下笑聲,放下手,給了他一個略顯尷尬的笑容:「對不起,我失態了。」
白山扯了扯僵硬的嘴角,「呵呵」傻笑兩聲,擺擺手表示自己沒事,卻是不敢再開口了。
舒卓睿見狀,心中也明白對方為何這樣,於是淡淡笑了笑,沒再開口說話。
……
夜綰綰醒來時,在睜眼的瞬間,思緒就立刻清醒了。
她身子沒有動,而是靜靜地看着眼前漆黑一片的環境。
她默默的深呼吸了幾下,壓下心中略略有些躁動的思緒,開始回憶自己暈倒之前的情況。
她想起,自己是在同白玥談判的時候,忽然暈倒的。
在一點預兆都沒有的情況下暈倒了。
眼下的情況,她完全未知,便把好奇心給收了起來。
讓她比較在意的是,自己是怎麼暈倒的,還有,為什麼白玥會沒事。
「嘎吱——」
一聲破敗的聲音瞬地吸引了她的注意力。
夜綰綰頭悄然動了動,想看一看,卻下意識的閉上眼,裝睡。
閉上眼的瞬間,一個沉沉的腳步聲出現在自己耳邊。
她聽着越來越近的腳步聲,心中緊張愈甚,一時沒有控制住,呼吸亂了一下。不過她很快凝住了。
「還沒醒?」
腳步聲在自己耳邊停下後,一個嘶啞的男聲接踵而至。
完全陌生的聲音,而且,來人的嗓子好像收過什麼重大傷害一般,聲音十分難聽,好像有人用什麼尖利的東西刮着心一般,令人難受。
她眼瞼不受控制的顫了顫,帶着眼下長而密的睫毛輕輕晃動了一下。
夜綰綰也發現了自己的反應,心驀地提到了嗓子眼,連呼吸都不自覺輕了不少。
她一動不動,想要降低自己的存在感。卻不知,她這樣就是在提醒着身前人,她已經醒了。
果不其然……
「呵——難道是不想醒了?既然如此,不如,就直接送你上路好了。」
陰惻惻的語氣,伴着嘶啞卻又刺耳的聲音,令人無端有種被毒蛇爬滿全身的感覺。
夜綰綰身體不自覺顫了顫,不再糾結,刷地睜開了眼。
屋外的光線透了些許進來,她猛地睜眼,有些不適應的眯了眯眼。
同時,她身前的人,緩緩蹲下了身子,將頭湊到了她的面前,似乎想要確定什麼一般。
夜綰綰跟着對方的動作,下意識的向後縮了縮脖子,始終同對方的頭保持一定的距離。
直到「咚」的一聲,她的頭撞到了後面的牆上,無路可退的時候,才無可奈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