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鎮上了。
剛到清心坊門口,雷鍾和老李頭便飛快的沖了出來,先是看了看四周,確定只有他們兩個人後,失望地問道:「沒找到人嗎?」
柳嬌嬌早就知道事情肯定瞞不住,兩個老人肯定會知道的,卻沒想到他們特意來清心坊守着,忙下了馬,走到兩人面前,安撫道:「爺爺,師父,我們進去再說。」
兩人也知道門口不是個談話的好地方,不約而同點了頭,然後跟着她進了店裏。
幾人自然是去了二樓的那個獨立包廂里,牛浩然機靈的走了出去,守在門口,不讓任何人靠近。
柳嬌嬌扶着兩位老人坐下,然後先是把柳珺的身世告訴了雷鍾,接着又把自己在村里得到的線索說了出來。
雷鍾聞言狠狠地嚇了一跳,啥?柳珺竟然不是柳家子孫?他娘還跟當年那位長公主有關係?說不定他娘就是那位長公主?
這口瓜有點嚇人,吃得他是膽戰心驚的。
老李頭畢竟早就知情,所以鎮定得多,蹙眉問道:「那孩子沒有撒謊吧?當真有外人去問了柳家的事兒?」
柳嬌嬌肯定的點頭道:「那孩子沒有撒謊,這點我還是有自信看得出來的。所以現在的問題就是,我哥失蹤跟那些打探柳家的人有沒有關係?他們究竟是什麼人?是鄰國那邊的還是上面的?」她指了指天空,意思是宮裏頭。
雷鍾覺得自己腦子完全不夠用了。
他只是個普通的大夫加商人,雖然去過京城和鄰國,但卻沒那個資格接觸雙方皇室中人,商場上的爾虞我詐他還能說出個二五六來,但皇室的事情他真的啥也說不出來,也不敢說。
這個時代的人對於皇權都有種發自內心的畏懼,除了那些個自命不凡的讀書人,誰敢去討論這些。
說別人是非頂多就是吵個架打個架啥的,可要是討論皇室的是非,搞不好就要人頭落地。
老李頭畢竟是在宮裏待過的,所以對於皇室的厭惡大於恐懼,對柳嬌嬌道:「不管是哪邊的人,珺小子的身世定是別人發現了,所以才會失蹤。不過若真是到了這些人手裏,他應該不會有生命危險。鄰國的上一任國君膝下無子,現在朝政全部握在他弟弟攝政王手裏,據說這位攝政王身患隱疾,不能擁有子嗣,所以珺小子若真是那位國君的孩子,便是板上釘釘的繼承人。若是我朝皇室的人,應該是為了彌補當年對於長公主的虧欠,所以只要確定他是長公主的遺孤,一個郡王是跑不掉的。」
柳嬌嬌接話道:「師父,您分析得有些道理,但還有另一種可能,就是滅口!」
老李頭臉色大變,他不是沒考慮過這種可能性,但根本不敢說,就怕柳嬌嬌會關心則亂,沒想到她竟自己猜到且說了出來。
雷鍾聞言急了,忙問道:「丫頭,滅口是什麼意思?珺小子如果真是長公主遺孤,兩邊都應該看重他才是啊,怎麼會滅口?」
「爺爺剛才不是說了嗎?鄰國是攝政王當政,就算他有隱疾不能生子,但一個人享受了那麼多年權利的好處,有幾個願意白白交還別人的?他大可扶植一個旁系子弟做傀儡,繼續當他的攝政王。至於我朝,長公主當年的死是皇室的污點,留着我哥幹嘛?不斷提醒自己當年先皇有多自私無情嗎?還不如滅口,反正大家都以為長公主當年已經死了,沒人知道我哥的存在。」
「丫頭,聽你這麼說,皇室似乎很是黑暗啊。」雷鐘被說服了,發出了一聲感慨。
老李頭哼了一聲,「要不然我當年怎麼會進了天牢?皇室也就是表面看起來光鮮高不可攀,實際上都是些慣會陰謀詭計的小人,我告訴你,心地善良的人在宮裏絕對活不長!」
雷鍾嘆了口氣,面上滿是擔憂之情,對柳嬌嬌道:「那可怎麼辦才好?珺小子若真到了他們手裏,那就有性命之憂啊!」
柳嬌嬌安慰道:「爺爺,我只是說有這種可能性,但是不一定就真的會發生,好的一面我們要考慮,壞的一面也要想到不是嗎?我倒希望是鄰國的人,借我表哥的手應該能找到他們的蹤跡,可若是京里來的人,反倒就不好找了。」
皇宮出來的人手裏肯定有令牌,他們行事代表着宮裏,下面的官員誰敢去多一句嘴?就算謝家是士族大家,也沒辦法跟皇權硬抗的。
三人正說着話,牛浩然突然敲門,在門外道:「小東家,謝大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