種事還需要確定嗎?用腳趾頭都能想到啊!徐天賜在心裏暗罵了幾聲草包後,繼續問道「你覺得內鬼會是誰?」
「知道暗室位置和進入方法的只有管家和一直伺候我的春喜、春旺兩兄弟,但他們三人跟隨我多年,我亦從沒虧待過他們,應該不至於出賣我吧?」
「這個可難說,萬一有人以重利誘之呢?」
「那就去查他們三個,除了他們沒別人了!」
「你夫人不知情?」
「書房那種地方,我怎麼可能讓一個婦道人家靠近,而且我暗室里可有不少不能被她知道的好東西,徐大人你也是男人,你懂的。」
徐天賜沒好氣地瞪了他一眼,他懂得屁!這是在說正事呢,怎麼說歪題就歪題了?草包就是草包,有個好妹子也改變不了他是個草包的事實!
又仔細的詢問了孫繼宗一些細節後,徐天賜安慰他自己一定會儘快救他出去,讓他稍安勿躁,外加囑咐了獄卒幾句,讓他們不可慢待,得到保證後,這才離開了天牢。
回宮復命後,顧亭均便讓他私下調查管家三人,並指派了一名身手了得的暗衛給他,方便他行事。
徐天賜前腳剛離開御書房,後腳魏公公便進來通傳道孫皇后來了,問顧亭均見是不見。
「讓她進來吧。」他其實內心裏是不太想現在見孫皇后的,害怕聽到她的哭訴,對於女人的眼淚和嘮叨,他特別反感,可若不見又怕她賴在外面不走,只得無奈地傳她進來。
孫皇后一進來便規規矩矩地給他行禮問安,不等她開口點明正題,顧亭均便搶先問道「皇后是為了逍遙侯之事來的吧?」
「皇上明鑑,家兄是個不爭氣的,一直以來沒少讓皇上憂心,但妾身可以保證,他再蠢再壞也斷不會做出給一個少年下毒這種惡毒之事來,還請皇上莫要聽信謝大人一人之言,明察秋毫,還家兄一個公道!妾身叩謝皇上隆恩!」說完,她便跪了下來,鳳眼含淚。
顧亭均莫名有些心煩,謝臣風下跪讓他給一個公道,現在皇后又下跪讓他給一個公道,這到底是在請求還是在威脅呢?
忍住心裏的不快,他起身走到孫皇后面前扶起她,柔聲勸慰道「皇后無須如此,朕已讓徐愛卿去天牢探過逍遙侯了,他也說自己是被人冤枉的,現在朕已經命徐愛卿去調查此事,不日就會查明真相。若逍遙侯真為無辜受累,朕定會還他一個清白。」
孫皇后大喜過望,帶着哽咽道「皇上聖明,妾身替家兄謝過皇上!」
「朕並非昏君,豈有不查明真相便冤枉他人之理?皇后莫急,先回宮好好休息,切不可傷心過度,若傷了身體,朕會心疼的。」
「那妾身便先回宮了,也請皇上好好保重龍體,妾身告退。」
送走孫皇后後,顧亭均重新坐回御案前,抬手輕拍了三聲,立刻有一輕盈的身影突然出現,是一名身着黑衣的暗衛。
「去查下我那三弟現在何處。」
「是。」
比起那些個暫時還無法連根拔起的士族大家,作為他唯一兄弟的顧亭風對他的威脅才是最大的。
雖然當年他的母妃想盡辦法保住了他,而且這些年來一直表現得不問世事,但自己幾個兒子年紀尚小,且目前看來沒有誰是資質出眾的,眼看着沒準兒後繼無人了,顧亭均怎麼可能放心這個最有力的皇位競爭者呢?
前朝不是沒有皇子無能,所以皇帝最後被迫傳位給兄弟的例子,為了皇朝的興盛不敗,即便身為皇帝,有時候為了顧全大局,也是不得不做些妥協的。
但顧亭均不想妥協,費勁九牛二虎之力才到手的皇位,怎麼也不可能交到顧亭風那傢伙的手裏,那豈不是等於他白白為他人做嫁衣了嗎?
「我的好三弟啊,你說你一天到晚的四處跑,怎麼就運氣那麼好,沒有遭受一點意外呢?」顧亭均嘴角挑起一抹邪魅的笑,喃喃自語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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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7、草包就是草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