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李含章上次告訴她,要去把衡山公主迎回來。
不管東鳥現在多亂套,那也是東鳥公主!
普通人對皇室的敬畏,深深刻進骨髓,甚至會不由自主地腿軟。
李含章忙道:「我怎麼會生大小姐的氣,都怪我言語不當,惹惱了大小姐。」
齊蟬轉視道:「這位是?」
李含章啊了一聲,趕緊介紹道:「這是我的江湖好友,夏冬夏姑娘。夏姑娘,這位就是我跟你提過的齊家大小姐。」
江湖好友?齊蟬打量幾眼,向李含章笑道:「這位小姐絕色之姿,我一個女人見了都好生喜歡,哪裏像是混江湖的,分明是名門貴女,貴不可言。你又哄我玩。」
最近她見過不少絕色,那就是風少身邊的女人,何止絕色,個個尤物。
以前還琢磨着等風少回來,如何討得歡心。
現在已經自卑到連自薦枕席都鼓不起勇氣。
所以夏冬的美貌還驚艷不了她,夸是有目的地夸。
夏冬確實很漂亮,李含章早先見了沒少心熱心動。
幾度出生入死之後,感覺就不一樣了。
近來又總混在一起,實在太熟。
夏冬的美貌逐漸淡去,初見的冷漠更是迅速褪盡。
兩人相處的時候,一向隨隨便便,嘻嘻哈哈。
齊蟬這一通猛夸,李含章才想起夏冬確實很好看。
夏冬淡淡道:「塗山門夏冬,見過齊大小姐。」
她一聽就知道這位齊大小姐不僅言不由衷,還是在試探她的身份。
要知道塗山門的圖騰是九尾白狐,聆音察理,鑒貌辨色是基本功。
她沒有什麼見不得人的,也不在乎人家為何試探,落落大方地報上了身份。
齊蟬再度打量她幾眼,覺得不似虛言,嫣然道:「夏小姐,請坐。」
既然不是公主,敬畏之心自然褪去。
大凡出身官宦之家,多半打心眼裏瞧不起江湖人。。
至於江城會,實際上掌握治權,是個不似衙門,卻是衙門的地方。
蘭萍脆生生地招呼道:「夏小姐,坐這裏來。」
齊蟬有些意外。
蘭萍把人叫過來想幹什麼?也不怕沾上粗蠻,當真莫名其妙。
看在姐妹交情上,她忍下了沒做聲,轉向李含章道:「給夏小姐搬把椅子。」
阿香一直在旁邊候侍,蘭萍招呼夏冬的時候,她就想去搬椅子,聞言駐足不動。
該她這個婢子做的事,小姐卻指使李含章做?這分是實在刁難人。
蘭萍又開始點茶,與上次不同,這次手沒停,嘴也沒停。
一副很好奇的樣子,向夏冬打聽江湖上的事情。
齊蟬這會兒也會悟過來,蘭萍分明憋着壞水呢!
恐怕是要給這個夏冬難堪了。
這種事情,她們這種身份女人常干,可謂是駕輕就熟。
畢竟一場宴會上,堪稱金鳳的向來不多。
多個姐妹盯上同一個目標的情況很常見。
她們總不能像潑婦一樣邊罵人邊動手吧!
那就需要讓人知難而退了。
如何讓人知難而退呢?
那就是讓人有氣沒轍。
要麼乖乖滾蛋,要麼活活憋屈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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