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呆,她本意只是提醒:楚潤娘恐怕上樓搬救兵去了。
沒曾想人家不僅沒跑的意思,反而迎難而上!
轉着美目打量李玄音幾眼道:「小姐是貴人,想來不慣與差爺軍爺打交道……」
繼續提醒李玄音,楚潤娘認識荊南軍行軍司馬之子。
而這位王少監不僅自己是中平高官,還有軍方背景。
李玄音本就想鬧事。
最好鬧個天翻地覆,最好鬧到風沙不來找她都不行。
所以經蘇冷這一說,她那對俏眸反而瞬間大放異彩。
蘇冷見狀,嚇了一跳,本想說的話突然說不下去了。
趙茹本來想第一時間阻止,轉念又硬是把嘴閉上了。
樓上都是四靈中人,尤其蘇環也在呢!
這麼多人,難道還看不住永嘉公主嗎?
總比她攔又不敢攔,走又不敢走強吧!
李玄音這時讓英夕把楚潤娘的婢女搖醒,押往樓上。
趙茹急忙跟上,又吩咐手下劍侍,趕緊找風少報信。
蘇冷眸光閃爍幾下,快步跟了上去。
青鸞和曲半衣有些意動,想跟上去。
然而相視一眼,齊哼一聲,曲半衣陰陽怪氣道:「怎麼,你也想去湊熱鬧?」
青鸞膽子小,見了誰都怕,可就是不怕她,冷笑道:「你去得,我去不得?」
曲半衣不爽,又刺了一句,青鸞不甘示弱,懟回去。
幾句話下來,蘇冷等人已經走得無影無蹤。
兩人各自發惱,又開始怨怪對方拖了後腿。
這時候,台上台下都在議論紛紛,嘈雜一片,鬧哄哄的,沒有人注意她倆。
而蘇冷這一走,一眾名妓頓時沒有了主心骨。
大家都是一方台柱,除了蘇冷能夠勉強把人招呼到一起,誰又能服得了誰?
各地幾位行首試探了幾句,發現說不到一塊兒,藉口天色已晚,先後告辭。
她們幾個一走,同一地方的名妓自然跟隨離去,如同成群彩蝶般紛紛而散。
而大廳里本來滿滿當當的一眾賓客則如鳥獸散。
最後居然只剩下青鸞和曲半衣還在拌嘴個沒完。
只不過硬是從台上吵到了後台里。
畢竟還有不少僕役過來打掃清理,身為名伶,總要避着點,不能太丟份了。
別看兩女在那兒爭鋒相對,其實就是不想走。
蘇冷什麼人?狐狸精中的狐狸精。
她硬往上湊的事情,絕對有好處。
兩女自覺道行太淺,怕偷雞不成反蝕把米。
但並不妨礙她們在旁磨磨蹭蹭,尋覓機會。
吵着吵着,有人在隔簾的外面道:「你倆吵什麼那麼大聲?離老遠都聽見了。」
話音剛落,帘子便被掀開。
曲半衣還在那兒喋喋不休,青鸞卻如打雞血般跳了起來。
一臉不能置信的樣子,然後就那麼眨眼間,臉都漲紅了。
曲半衣還笑她兩句,下意識扭頭瞟一眼,身子頓時發軟。
直接從椅子上滑到地上去,使勁撐了幾下才轉過去伏首。
青鸞跟着反應過來,跪伏下去,顫聲喊人。
聲音之顫,嗓音之小,恐怕連自己都聽不到自己說什麼。
兩女的婢女都是新進招的,並不認識來人。
但見自家小姐都這副樣子,忙不迭趴下去。
額心死死地壓着手背,根本就不敢抬頭看。
直到一雙靴子挪到眼前,來人明顯就座,青鸞和曲半衣才手足並用,爬來兩側。
跪坐而挺身,仰臉且甜笑,雙手更是自然而然地往來人大腿上按揉。
青鸞笑道:「您是什麼時候來得江陵,又怎麼會來這裏呀!」
就她俏臉上透出的這份亦驚亦喜,還有這酥人的嬌憨語氣,最起碼十年功打底。
曲半衣自也不遑多讓,不僅一雙柔胰摩挲飽含勾人的韻律,挺拔嬌軀更往前傾。
突然呼之欲出的驕傲,足以把任何男人的目光招過來壓實。
兩女這默契無間的樣子,完全看不出剛剛還吵得火星四濺。
而她們全部注意力都在關注來人,完全沒留意後面還有個一大一小兩女跟進來。
這一大一小兩女明顯認得她們,各自眨眼不敢確信,一齊露出難以置信的神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