船老大領着那兩個黑袍人到了另一側的船舷,溜須拍馬就一直沒停過。
而兩個黑袍人看着神秘,出手卻十分大方,短短刻把鍾,賞了兩回錢。
也不知故意還是無意,有一把塞漏了,半蓬順風飄散,居然金光燦燦。
大部分直接飄到江中,小部分落到甲板上,引得眾水手紛紛衝來爭搶。
張星雨眼尖,發現居然是些金瓜子。
難怪船老大屁顛屁顛追着奉承,有幾個人受得了這個?
蘇蘇也認得金瓜子,她以前見一個大豪客賞過洛深深。
當時洛深深還故作大方,當着客人的面賞給她好幾顆。
而她還沒捂熱呢,又被洛深深強行討回去,最後只賞了她幾片甜瓜吃。
眼見人家隨手掏出金瓜子賞人,忍不住扮了個鬼臉,做出噁心的表情。
好似不屑一顧,其實嫉妒死了。
撅着小嘴嘟囔道:「兩個蠢貨,都讓人當羊牯了,還在那兒臭顯擺呢!」
張星雨冷冷目視,以略微譏諷的口氣道:「也可能是人家藝高人膽大。」
她從昨晚忙到現在,覺沒怎麼睡,還在主人跟前爬上爬下,灰頭土臉。
卻始終沒有探出人家根底,這結果令她顏面無光。
主人嘴上沒說,心裏肯定很失望。
心想讓這個不安分的船老大在前面趟趟路也好,她可以坐收漁翁之利。
風沙沖張星雨道:「我記得你身上有個繡着茶芽的荷包。」
這荷包很貼身,每次深入探索的時候都會摸到。
他問過,張星雨當然知無不言。
很多豪門會成批定製一些精緻輕便的金銀玩物,有金瓜子,有金葉子。
張家經營茶園,自然用金茶葉,既彰顯身份,也方便賞人,還能用來應急。
張星雨掏出荷包,展示道:「其實這一把攏共沒多少,但看起來十分唬人。」
蘇蘇眼睛都看直了,鼻息也看粗了,沒想到張星雨隨手一掏就是一袋金子。
風沙伸指拈出一小撮金茶葉,在掌心攤開,指道:「上面紋路有說法沒有?」
張星雨眼睛一亮,使勁點頭道:「有的,有的,您看這裏,其實是個張字。」
風沙嗯了一聲,拿眼神往旁一掃。
張星雨心領神會,瞅准一個拾到金瓜子的水手,過去「不小心」與之撞肩。
回來後將雪掌一攤,兩顆金燦燦的金瓜子赫然其上,柔潤有光,金玉生輝。
風沙定睛打量一下,不禁皺眉,冷冷道:「你看這是個什麼字?」
張星雨辨認半天,搖頭道:「這兩條紋路,看着像蟲,又像蛇,可能是字,但,但是婢子實在認不得。」
風沙哼道:「這是道門的雲篆,這是個玄字。」
張星雨聽出主人語氣不對,驀地收回視線,趕緊偷瞄主人臉色,登時不敢吱聲。
心知主人想得肯定不是什麼雲篆,而是雲虛。
風沙轉視江面,目光幽閃了幾下,拂袖走人。
張星雨和蘇蘇突然連大氣不敢喘,惴惴不安地跟上,好像都夾着一條尾巴似的。
那邊兩個黑袍人雖然一直背對風沙一行人,卻好像時刻關注風沙一行人的動靜。
三人才剛離開甲板,這二人不管船老大在那兒嘰嘰喳喳,也徑直
第一千八百七十一章 玄之又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