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來被雁少取得,本是送給我的禮物,結果途中因故被人搶走了,最後流入了汴州的黑市。」
風沙心道起碼流入汴州黑市這點跟繪聲說的情況對上了,問道:「什麼不得了的秘密?」
高映荷笑道:「雁少不遠萬里而來,哪怕僅送根鴻毛也是禮輕情意重,遑論閩王室的宮藏,更蘊涵着秘密。要是讓我的姐妹們看到,又有話題,又有面子。」
風沙笑了起來。
高映荷的意思:這就是個噱頭,雁飛南希望讓她感到尊重和誠意而已。
起碼她是這樣認為的。
風沙卻覺得事情恐怕沒有這麼簡單,因為他就這支步搖問過馬玉憐,上面刻的銘文證明這確實是閩王室之物,閩國滅後全歸於南唐。
所以雁飛南肯定是從南唐方面得到此物,不管是中途被奪,還是中途遺失,既然從汴州黑市開始鬧得沸沸揚揚,後面不可能沒有黑手刻意推動。
否則黑市上過手的寶貝多了,憑什麼就這個鬧出動靜。
不過,他也就是聽到耳熟的東西隨口一問,心裏並沒有當回事,真要是感興趣的話,找鍾儀慧問問就行了,哪怕她不清楚緣故,李善一定一清二楚。
高映荷道:「我聽雁少說,這支寶釵本來進了晉國長公主府,她只能自認倒霉,結果她的門人居然在下榻的客店發現了蹤影,好像跟武德司扯上了關係……」
風沙心道,這就是說凡花客店的事了。
難怪雁飛南會跑來偷窺,其實不是為了偷窺繪聲洗澡,而是想查探他們的底細。
畢竟刺殺了趙儀之後,正如驚弓之鳥,突然發現遇上武德司,自然緊張地要命。
目前看來,雁飛南好像並不認識繪聲,恐怕是因為偷窺被人發現而感到羞恥,根本沒敢多看,慌慌張張地跑路了,更不知道他就是住在樓下的客人。
雁飛南的那群門人弟子倒是和他們打過照面,現在也沒帶在身邊。
還有那個挺囂張的紋小姐。
一念轉過,風沙好奇地問道:「你認不認識一位紋小姐,應該跟你有點關係,是你的表妹還是堂妹?」
高映荷愣了愣,遲疑道:「我有個貼身的婢女叫紋繡,我知道下面有些人會管她叫紋小姐……」
風沙哦了一聲,不做聲了。
主人的貼身侍婢到了下面多半很有面子,這很正常。好比繪聲。
高映荷小心翼翼地問道:「風少怎麼會認識她?」她不記得紋繡和風少打過照面啊!
風沙笑道:「一面之緣,隨口問問。」
高映荷忙道:「要是風少想見她,我讓人把她叫過來。」
風沙擺手道:「不必了。」
高映荷也不再多說,想着回去再問問紋繡怎麼回事。
這時,前方透亮,終於到了樹林邊上。
兩人快行幾步,臉色皆變。
林外就是湖,湖邊站着一個麻衣人。
明明僅是一個人,卻像是將雁飛南和鍾儀慧圍在了湖邊。
鍾儀慧就算了,雁飛南滿額香汗,握劍的手不停地發着顫,手中的劍更是彎得扭七扭八,像是一條被砸爛的死蛇。
麻衣人手中斜着把黝黑無鋒的鈍頭長劍,木無表情,緩步逼近。
雁飛南則拉着鍾儀慧不住地後退,湖水都漫過了小腿。
風沙看一眼就認出來了,麻衣木屐藤腰帶,這分明是白虎的苦修士,雖然人數很少,卻是四靈最核心、最中堅,也是最忠貞的力量,正兒八經的墨家行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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