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回視線,夏雷將所有的籌碼推了出去,「八千,我全下了。」
女荷官嘴角的輕蔑的笑意更濃了,她給夏雷發了牌,心裏卻在想着他等下垂頭喪氣離開的樣子。
雖然明知道底牌是什麼,可夏雷還是裝出一個賭徒的樣子,用名牌壓着暗牌,然後一點點地將名牌移開,嘴裏一邊念叨着,「黑桃a,黑桃a……」
穿着黑色晚禮服的女人的視線也移到了夏雷的身上,她的眼神之中也夾帶着一絲輕看的意味。
「哈哈!黑傑克!」夏雷將暗牌翻開,很興奮的樣子。
女荷官看了一眼她的底牌,發現自己的牌面是20點的時候,她的表情就像是吃了一隻蒼蠅。
八千籌碼變成了二萬四,這錢來得真的很容易。但如果沒有透視的能力,提前看到自己要拿的牌,夏雷肯定不敢一次全壓的。
「先生,請下注。」女荷官說道。
夏雷又將視線移到了發牌機上,他將發牌機面上的幾張牌依次看過,他發現這一把他能拿到的僅僅是一張方塊6和梅花7,而荷官能拿到一張紅桃9和方塊q,加起來是19點,而他要牌的話,第一張便是黑桃9,爆牌。
這是一把明知要輸的牌。
夏雷將五百籌碼放到了押注區,這是最低賭注。
「先生,這一次怎麼又押這麼少了?」女荷官說道:「我看你的運氣不錯,剛才就拿到黑傑克了,你確定你這一把只壓500嗎?」
「只押500,發牌吧。」夏雷不為所動。
女荷官雙手撐着賭桌,身體前傾,低開的領口裏頓時曝露出了一條深溝,一抹雪白,她的臉上也帶着誘人的笑容,「先生,請你相信我,你的手氣正好,要追加賭注才能贏得更多,不要浪費了你的好手氣。」
夏雷的嘴角也露出了一絲笑意,他的眼睛微微一掃,女荷官的整個胸部都毫無遮掩地進入了他視線之中。她的胸是用襯墊托起來的,實際要小得多,可笑的是她居然還用她的事業線誘惑他追加賭注。
夏雷搖了搖頭,「假的,太小了。」
女荷官微微地愣了一下,「你說什麼?」
「沒什麼,500,請發牌吧。」夏雷說。
「猴精!」女荷官的心裏罵了一句,給夏雷發了牌。
這一把牌夏雷故意要爆,輸了500。
女荷官皺着眉頭收走了夏雷的500籌碼,雖然贏了夏雷,但她一點都不高興。
第三把,夏雷忽然又將所有的籌碼推進了押注區。
這一把夏雷拿到了二十點,女荷官拿到了十九點,二萬七千五的賭注一下子又翻了一倍。
穿着黑色晚禮服的女人沒有離開,她看夏雷的眼神也變得有些奇怪了起來。
就這樣,短短十多分鐘的時間,夏雷總共下了十一次注,他輸掉了六次,贏了五次,他面前的籌碼卻已經變成了二十一萬。
輸的時候,他壓的都是500,贏的時候壓的是全部的籌碼。
看着夏雷面前堆積的一大堆籌碼,女荷官的腦門都汗涔涔的,這倒不是因為她被這二十多萬的籌碼嚇住了,而是因為眼前這個青年實在太邪門了。她贏他的時候只能贏500,而他贏的時候全部是幾萬十萬,這樣下去,那還得了啊!
就在女荷官準備按鈴請賭場高手出馬的時候,夏雷卻從桌上站了起來,「今天運氣不太好,算了,不賭了。」
女荷官瞪着夏雷,這臉打得,火辣辣地疼!
不是夏雷不想贏更多的錢,而是這十多分鐘的時間下來,他已經疲累到了極點,無法再使用他的透視能力了。還有一個原因就是他知道這種錢雖然來得容易,但絕對不能太貪。他贏二十萬,賭場根本就不在乎,如果他贏幾百上千萬,肯定就有人留意他了。
二十萬,足夠給夏雪交學費的了,一想到這點夏雷就好開心。
兌換了籌碼,夏雷直接將錢存進了兩張卡里,一張十八萬,一張三萬。
走出葡京大賭場,微涼的海風吹過面頰,他的腦袋這才清醒了一些。就在剛才,在和那個女荷官對賭最後一把的時候,他的眼中其實已經出現了幻覺了,女荷官明明是給他發的紙牌,但他看到的卻是一隻跳彈,而且是粉紅色的跳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