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是趁他病,要他命!
在她出招之前,所有人,都覺得她做了最錯誤的一個決定。因為就算是各校種子選手,也不敢輕易跟盧闕正面交鋒。
這個人不正常的稱號不是白來的,一是因為他過於陰鷙難以交流的性格,二就是他遺傳自基因的,那種伴隨着不可控的強大。
如果單論個人實力,盧闕絕對是佼佼者。他天生是為「武」而生。
然而在眾人迎接開雲死亡的時候,那把平平無奇的鐵刀,揮出了一道白色的刀氣,即便是在白天,也可以用肉眼看見附在上面的凌厲刀氣。
白光勾勒出的模樣,像一輪半殘的銀月,叫囂着,以更肅殺的氣勢,朝盧闕的方向噬咬而去。
這是大眾熟悉的刀法之一,也是初學者會接觸的基礎招式,月弧斬。
但是在這之前,他們從來沒在模擬訓練場中,見過這種自帶特效的月弧斬,或者說……
想都不敢想的哦!
畢竟模擬訓練場內沒有高階武器,她手中現在握着的也只是一把真正的鐵刀而已,這就是她自己實打實的內力。
可這根本不是一個四十歲以下的人能擁有的內力啊!
盧闕中途察覺到危險,立即將手背側翻,轉攻為守,讓鐵爪替他承擔大部分的衝擊。同時運起內力,撐做一個護盾,擋在胸前。
然而他還是被擊飛出去,控制着身形,退了三五米才停下,腳步趔趄,險些沒有站穩。
薛成武差點咬到自己的舌頭:「臥……臥靠?」
他以為盧闕那種程度的內力,已經不是普通人可以達到的了,畢竟他……
沒想到竟然還能遇到比他更誇張的傢伙。
她才多大?看起來還不到二十歲吧?
薛成武覺得臉上有些濕潤,抬手抹了一把,發現確實有血液飛濺到他的臉上。朝着盧闕的方向瞄去,後者也正一臉恍惚地盯着自己的手心。
看來剛才那一擊的傷害,比他預想中的要嚴重一點。尤其是心理衝擊。
盧闕左肩處的制服被撕破一條小口,血液染濕了他深色的制服。可是多出的這道傷口,卻讓盧闕蒼白的臉上多出了一絲血色。
他低下頭看向自己的肩膀。
這是他為自己的大意跟輕視所付出的代價。他記住了。
薛成武見他神色不對,緊張問:「盧闕,你沒事吧?」
盧闕勾唇笑了出來,聲音低沉道:「好得很。」
·
看見這一幕,場外的監考官震驚了,直播區的觀眾們也震驚了。能打問號的全在打問號,除此之外已經沒什麼能形容他們此刻的心情。
但是沉迷刷分的考生們還沒有震驚。
他們趁着眾人呆滯的時候,上前給無法動彈的江途補了一刀。
殺完人,轉頭就溜。
雷鎧定從滿腦子的「臥槽」中回過神來,指着前方叫道:「開雲,你的摯友被殺了!」
開雲吐出黃瓜,抓在手裏,眼睛都瞪直了:「我看見了!」
雷鎧定指向大部隊,火上澆油:「他們都是兇手!」
開雲眯起眼睛:「我知道!」
她快速咬了兩口,想儘快把那根黃瓜吃完。
雷鎧定受不了了,噴道:「你特麼就不能丟了你那根破黃瓜嗎?!」
「他們欺負我!」開雲憤怒說,「我難過!」
雷鎧定心中激動,慫恿着說:「所以你要怎麼辦?!」
開雲深深望了江途的「屍體」一眼,數了數對面那二十往上的人口數量,將最後一小截黃瓜柄忿忿丟到地上。
敵多我寡,人多勢眾……
她擼起袖子——
轉身就跑。
「臥靠!」
雷鎧定的求生欲當即發作,快步追在她的後面,質問道:「你跑什麼啊?」
「我要帶着我摯友的那一條命勇敢地活下去,不能讓他白白犧牲!」開雲震聲道,「我要好好活着給他報仇!帶他晉級!為他雪恥!」
雷鎧定吐血:「我可去你的吧!」
開雲用看江途「屍體」一樣的眼神,最後深深看了雷鎧定一眼,說:「再見,你自己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