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楊凌的衣裳也穿好了,看看沒什麼不妥了,才道「讓他進來吧。」
影衛去後不久,便有一道人影在門外一晃,敲門聲響起,很輕很短,曲小白和楊凌一起坐在圓桌前,正一起研究一盤五子棋,聽見敲門聲就隨意說了句「請進」。
曲小白不是很擅長五子棋這個東西,完全就是想以此開發一下楊凌的大腦,白天裏和他玩兒過幾局,沒想到楊凌很快掌握其中訣竅,曲小白在他手上吃了好幾次虧了,這會兒坐下來,楊凌又要拉她玩兒。
景烈推門進來,依舊是同之前一般的裝束,一身黑衣,臉也蒙住,只露了一雙精光四射的眼睛。
可見,他的眼睛已經恢復如常了。
曲小白抬眼,瞧了他一眼,心道這老頭兒要不要把自己包裹這麼嚴實啊,嘴巴鼻子都包在黑布之下,也不怕喘不上氣來。
她都替他覺得憋得慌。
「原來是景烈大人,失敬。」她嘴裏說着客套話,動作上卻一點尊敬的感覺也沒有,依舊穩坐如泰山,只略抬了抬手,指了指桌子另一側的椅子「請坐吧。」
楊凌的心思全在棋盤上,似乎完全沒注意到屋裏多了一個人,拉住曲小白的手,往她手裏塞棋子,意思很明顯趕緊下棋!
景烈沒有坐,一雙銳利的眸子在棋盤上掠過,棋盤上黑白棋子錯落,但一眼就能看出,是楊凌的黑子佔盡上風,或者說,他已經贏了,只是兩個人在戲耍,並沒有結束這場已經定了勝負的棋局。
景烈眸色一動,「他……已經好了是嗎?」
曲小白朝他翻了個白眼,語氣里透着不耐煩「你瞧着他像是好了嗎?」
景烈這才細細端量他,他眼眸里透着些執着,抑或者說,那不是什麼執着,那只是類似於小孩子想得到一樣東西時的執拗。
也可以叫,單純。
景烈微微嘆了一聲,「需要我找大夫來幫忙診看一下嗎?」
似乎是出於好意,語氣里也聽不出什麼別的意圖,曲小白捏着個白子,愁腸百轉地看着楊凌,她不想下這勞什子玩意兒了,她還玩兒不過一個傻子。
看曲小白不理他,景烈又耐着性子問了一句「小丫頭,需要我幫你找個大夫嗎?」
曲小白似才聽見他的話,抬頭看了看他,道「哦,多謝景大人,如果有對顱內傷特別擅長的大夫,那倒是要麻煩景大人了。只是楊凌現在不喜見生人,我擔心他不願意讓生人給他把脈。」
曲小白語氣平和,不見半分戾氣,甚至連一點不悅也聽不出來,景烈探究地打量着她,曲小白坦然地回視他,道「你不用懷疑我的用意。他是我的夫君,我下半輩子都得靠他,所以呢,不管是誰,只要能治好他,我都願意一試。甚至,不計代價。」
景烈沉默了一瞬,道「你比他那個下屬聰明得多。」
「這和聰不聰明有什麼關係?我們只是立場不同罷了。景大人,你今晚是來看看楊凌有沒有恢復的嗎?如你所見,他還沒有好,怕是要讓你失望了。」
「一是來看看他,再就是想看看你。」
「看我?看我做什麼?我們素昧平生的,第一次見面就是打了一架,你要是來找我報復的,我倒覺得更可信一些。」
曲小白嗤笑了一聲,「景大人的眼睛看起來比上一次見面的時候還要明亮,既然好了,景大人也不至於小氣到還要報復吧?」
方才還是溫風和煦,立馬就開始變臉,景烈不大適應地看着曲小白,很實誠地道「我不是來找你算賬的。上一次,不知你已經有了身孕,誤傷了你,我是來道歉的。」
曲小白胡亂地落了一子,又被楊凌贏了,楊凌高興地笑了,正要跟曲小白要誇獎,卻發現曲小白臉色不對勁,語氣也不對勁「道歉?受不起。景大人武功蓋世,手執闕月刀殺進我新莊楊府,幾乎是血洗我楊府,然後景大人再來跟我說一句道歉,說你殺錯了,你說我能接受這道歉麼?」
景烈冷聲道「我本來是不想動手的,是貴府的影衛死命相攔,我才不得已動手的。」
曲小白覺得腦仁疼。
這特喵的是什麼強盜邏輯?有人攔他他就能動手?皇帝的影衛就牛叉是嗎?話不投機就能動手!
曲小白強壓着心裏的火氣,道「嗯。是
第三百五十章強盜邏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