吧。」
「解開!」
「你到底要看什麼?」
「解開!」楊張氏只好去解開袋子,袋子裏一股霉味沖鼻而來,曲小白低頭看,只見袋子裏裝的全是發霉了的米糠,不用她發火,楊興茂就發火了:「你個死老婆子想害死我啊?還不趕緊換去!」脖子裏的血滴滴答答,流了滿地,他瞧着都暈,
「唉,我說老四媳婦呀,你能不能先把剪子拿出來,讓我治治傷啊。疼死我了。」曲小白冷笑一聲:「從現在開始,你媳婦一刻不回來,我的剪子就會扎深一分,你讓她看着辦!」
「還不趕緊的!」楊興茂怒吼。楊張氏這回跑得比兔子還快,不到盞茶工夫,就又背了一袋子糧食回來,不用曲小白吩咐,便把袋子擱她眼前打開給她看,
「這次全是白花花的米,你趕緊放了我們當家的吧。」
「楊凌,你能不能拿上這袋子糧食?」指望她,是不能夠的,這小身板都不知道有沒有五六十斤。
楊凌看見糧食就滿臉歡喜,一個勁兒點頭:「能!」
「那就好。」她抽出了剪子,但剪子並未離手,把米口袋紮緊了,吩咐楊凌:「背上米,咱們走。」楊家的人顧着治傷,哪裏還顧得上去攔他們兩個?
曲小白出了堂屋,熟門熟路地去到了大房的屋裏,連看都沒有看一眼床上躺着的奄奄一息的朱桂花,從大衣櫃裏搜索了兩床新被褥,打包好,背到了背上。
還別說,雖然身板弱小,但畢竟是終日乾重活,兩床被褥背着竟然不怎麼費力。
順手又牽羊了幾件老大家的沒穿過的新衣裳,老大家的娘家硬氣,過得最好,不洗劫她洗劫誰?
楊凌跟在她身後,顛顛兒的。老二家的和老三家的守着朱桂花,並沒有阻攔,還勸慰她:「你也彆氣,身子要緊,萬一氣得傷口再崩了,可不值當的。她拿走了什麼,回頭傷好了再去要回來就是。」——大家明里是個和氣的,可暗裏還不是互相嫉妒?
曲小白冷冷甩給她一句:「我等着你去要回來。」到她手裏的東西還想要回來?
做夢去吧。她又帶着楊凌去廚房打包了一些油鹽醬醋等必需品,出門看見大門口的倉房裏放了一輛推車,原主的記憶里,這車是她爹曲東子和哥哥曲小黑造出來的,是唯一的嫁妝。
她去將車推了出來,一應物品全都放在推車上,推着就出了門。當然,推車的是傻子,這種獨輪的推車,她只在影視城的道具堆里見過,卻實在沒有親身體驗過,原主倒是會,但她還沒熟練到原主那般。
外面全是泥水,她怕把車推歪了一車東西可就玩完了。車上還有新被褥呢。
出門才曉得,天已經開始放晴,似乎預示着她的異世新生活即將開啟。
不管前面是狼是虎,總之只有一往無前了。這世上只有打不敗的小白哥,沒有慫包子曲小白!
不知不覺,就出了村子。前面全是泥地,十分不好走,兩個人艱難跋涉。
「傻子,跟我出來,你怕嗎?」她以為傻子聽不懂,不過是自己嘮叨嘮叨,算是給自己打氣壯膽,沒想到傻子竟然回應了她:「嘿嘿,不怕。」她嘴角裂開一朵花:「嗯,我也不怕,我會帶着你過上好日子的。羨慕死丫挺的那幫人!」丫挺的,她又罵人。
不過,真可愛。他以前怎麼就沒發現她這般可愛呢?對,以前娶她過門的時候,他還是個傻子。
「傻子,以後,咱們兩個就相依為命了。你雖然傻,但好歹也是個伴兒,我在這世上孤苦伶仃的,不指望你能幫上我什麼,我自己會賺錢,我只希望你能陪着我,給我壯壯膽兒。」曲小白是真心真意說出這些話的。
這是個未知的世界。蒼天讓她來到這裏卻讓她一無所有,說好的大禮包,卻連個影兒都沒見着,只給了她這麼個傻子。
傻子就傻子吧,他人傻卻知道護着她,她總不能恩將仇報將他給扔了吧?
不,她干不出那不是人的事兒來。楊凌卻回應了一聲兒:「楊凌。」
「嗯?」曲小白睜大了眼睛湊到了楊凌面前,
「你說什麼?」
「不是傻子,不是!楊凌,是楊凌,凌哥哥。」他說得慢吞吞瓮聲瓮氣的,如果不是這語氣,曲小白絕對會以為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