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國太子,何等悲哀。
呂非衣往後踉蹌了一步,「楊凌是我們大涼的英雄,我只是不想他染上污點。方才是我口不擇言了。」
慕南雲涼涼道「你想多了。他才不在乎什麼英雄不英雄的。」
一國太子,說話不經大腦,出爾反爾,焉有信字可言了?他雖是個紈絝,可也不能苟同太子的這種做法。
「天色晚了,太子殿下還是早點歇息吧。」慕南雲道了一聲晚安,從太子的房間裏出來,一陣冷風直灌進脖子裏,被厲昀澆了水的脖頸衣裳幾乎立刻成冰,慕南雲暗罵了一句,日,神經病!
他看看給他準備的那間房,不太情願地走了過去。
糊塗太子要怎麼想,今晚還能不能睡得着覺,他一點都不想管。
曲家。
容與白天和頌玉商量,要怎麼樣才能把楊凌給請到這兒來,頌玉便出了個讓他先派大夫來的主意,先聽聽他的大夫怎麼說,然後再想別的辦法。
容與覺得也還可行,便應下了。
後來頌玉去金林的房間,看見他身上的傷已經開始結痂,癒合的速度簡直不要太快,十分驚異。
不止是她,連金林都覺得不可思議,那個年輕大夫這種處理傷口的辦法,真是聞所未聞,卻是這般有效。
頌玉回到容與的屋子,便把這件事跟容與說了,並道「如果那個大夫的醫術真的這般神奇的話,那倒是真的可以讓那個大夫給看看。大人,您說,他會像治療金侍衛那樣給您認真治病嗎?」
容與沉吟了一瞬,道「先請過來再說吧。」
結果,兩人一直等到大半夜,連個大夫的毛也沒有等來,頌玉惱怒地破口大罵,容與也煩躁得很,又不太願意吃章醫女給煎的藥,只能幹熬着。
到下半夜,好歹熬出點困意,才和頌玉相擁着睡去。
第二天一早,頌玉爬起來梳洗過,又給容與梳洗了,便到外面找到守衛,語氣不太好地道「麻煩你去問問你們楊校尉,他要如何才能給治病。」
守衛依舊是很配合地答應了,也派了人去府里回楊凌。
楊凌昨夜酒喝得不少,以至於興致很好,擁着曲小白就總控制不住自己,徵得曲小白的同意之後,就開始歡喜地交作業了。
他那徵得同意,也就是個表面文章,曲小白不同意也攔不住他,索性就遂了他的意。誰知連動作都比往日狂野了些,嚇得曲小白連連叫停,到底他也不算太盡興。
天亮,竟然學會賴床了。
曲小白十分無語,就沒有管他,自己先起床了。
守衛來匯報,曲小白開門出去,問道「是何事?」
守衛把頌玉的話轉述了一遍,曲小白想了想,道「你讓董朗去一趟吧,治不治的,看董朗的意思就行。」
董小爺的性子其實很古怪,他未必願意給容與治病。
守衛去了董朗的院子,董朗正在逗一隻猴子玩兒,那猴子正是前些日子云不閒做接骨手術的那隻,猴子恢復不錯,但腿上還固定着夾板,董朗欺負它不能動彈,給個猴子記得抓耳撓腮。
「何事?」
守衛道「主母讓我來問問,你要不要去給村里那女人看看病。」
董朗拿一團雪扔小猴子,小猴子氣得又扔回他身上,他一頓哈哈笑,笑完之後才沉靜問道「她怎麼說?」
「主母說讓你看着辦。」
董朗意興闌珊「我知道了,你讓那老娘們兒等着吧。」
守衛抽了抽嘴角,心道如果容與聽見董小神醫這般稱呼她,這病也不知道還用不用治了。
曲小白洗漱完了之後,楊凌也終於爬起來了,對她道「阿六回來的時候,把那個畫師帶回來了,順便把蘇斯也帶回來了,都在莊子上妥善安排了,你隨時可以見他們。」
「年前就不見了。就剩兩天過大年了,讓他們安頓一下,我這兩天也好好陪你,不想工作了。」
楊凌就又膩過來了,在她嘴巴上一番啃,把她剛抹的唇脂吃了個精光,氣得曲小白哭笑不得,「你都化身成帶色的狼了,再這樣下去還得了?我還是去找蘇斯大哥吧!」
「不要。」楊凌嗓音暗啞,把她拉到懷裏,臉頰貼着她的肌膚,「恨不能把你融進身體
第五百零七章鄙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