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的力量,到大涼都城去,和我的夫君團聚,並肩作戰。為此,我願意付出任何代價。」
肖楚寅立即道「父王,這個女人的嘴太會花言巧語,您不要上了她的當,被她的花言巧語騙了,和容真合作,才是咱們最好的選擇!」
「肖二王子莫要被容真騙了才是!」曲小白大聲打斷了他,轉眸看向肖天定,語氣鏗鏘「大王可以想一想,這些年從容真身上撈到了什麼好處?除了年復一年的戰爭,還有什麼?是,大王或許可以說,他給了狄夷很多財物,狄夷也從大涼掠奪到了不少東西,但是相比較一下,狄夷得到的,和付出的,孰多孰少?」
肖天定還真的被她說動了,陷入沉思之中。
曲小白的幾個身邊人也不由暗自佩服,小主母這個口才啊……真的是能把死人都說活。
曲小白繼續道「容真不過是利用你們狄夷,打壓他的對頭慕家軍罷了。同樣是合作,我能給狄夷的更多,而且是不用你們狄夷人以性命相搏就能得到,孰優孰劣,大王應該很容易就比較得出來吧?」
肖楚寅想要再反駁什麼,被曲小白搶白道「肖二王子,去年的那一場戰爭,狄夷和慕家軍兩敗俱傷,最後是誰得利的呢?您的長兄和江南的靖南王交情不錯,可當時我在白馬鎮,親眼見到呂吾為了保命把您的長兄給出賣了,事後我們才查知,呂吾,和容真也有接觸,還從容真那裏拿了很多好處,說不上,您的長兄就是容真給出賣的呢。要不然,憑着慕家軍,又怎麼可能在那麼短的時間裏,既能摸到你們糧草的位置,還有中軍大帳的位置?」
阿羅丘不由從位置上站了起來,有一種被醍醐灌頂的感覺,「大王,臣一直有點想不通,楊凌是如何那麼準確又快速地找到糧草的位置和臣下的位置的,現在經楊夫人這麼一說,似乎就很說得通了。」
肖楚寅也有些懵逼了,眼下他有一種被人賣了還幫人數錢的感覺打從心裏不自覺地就冒了出來,雖然他極力不想承認自己是愚蠢的,但肖二王子現在的腦子,感覺不是自己的,而是被現實攆着打的狗腦子,想什麼都不是自己能夠控制的了。
肖二王子在腦子裏進行着天人交戰,最後,終於是靈光一現,殺出一條血路,將責任轉嫁到了合作夥伴容真的頭上。
不是他太愚蠢,是容真太狡詐。
阿羅丘也被曲小白的話成功拽進了溝里,「若是這樣的話,倒是可以解釋,那晚為什麼楊凌能夠孤身進入我軍陣營燒了糧草了。」阿羅丘越想越覺得接近了事實真相,痛呼一聲「哎呀,賊子果然狡猾!害得我軍大敗影山,他倒收了漁翁之利!」
肖二王子和阿羅大帥看上去都被曲小白說動了,此時的大王肖天定反倒是最為理智淡然,曲小白也瞧不出來他信還是沒信,不過她有的是耐心等。
肖二王子氣得臉都變了形,正想要厲聲駁斥幾句容真,外面忽然進來一名侍衛,走到肖天定身邊,低聲耳語了幾句,肖天定眸光微微一動,等侍衛說完退下了,他笑眯眯道「今日天色已晚,依本王看,楊夫人還是先帶着孩子去休息,咱們明天再談。」
曲小白從善如流地站起來一禮「也好,那……我就先告退了。」
肖天定道「阿羅丘,你先代本王安頓一下楊夫人。」
阿羅丘心中疑惑,為什麼這個差事落到了自己頭上,但面上還是欣然同意了,他起身引着曲小白一行人往外走,走到宮門口的時候,曲小白瞟見在宮門外的高牆下站了一匹駿馬,那匹馬比不上阿羅丘的馬高大威猛,但英姿勃發的樣子,也絕對稱得上寶馬良駒。馬背上坐了一個人,那人的容貌不像是狄夷人,端坐在馬背上,腰背挺直如柏,一看就是訓練有素的軍官,年紀在大約三四十歲之間,因為皮膚有些糙,並不能準確判斷他的年紀。
曲小白總覺得這個人身上氣勢不一般,心頭疑惑萌生,就順便問了一下傻度。傻度的回答嚇了她一跳容真。
曲小白不由朝阿羅丘看去,她想看看阿羅丘的反應,沒想到阿羅丘根本沒朝宮牆那邊看一眼,就大步離開了。
阿羅丘到底看沒看見容真?曲小白心裏有些疑惑。
她不由又掃了一眼容真。容真恰好也看向了他們這一群人,看了一眼,隨即撇開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