愈發的冷,泛着隱隱的厲色,「沒想到,連五大影衛聯合出手,也只是將他傷得很輕,他到底是什麼人?」
他本來是自言自語,雲不閒卻搭了一句:「呂公子視他為仇人,怎的連他是誰都不知道嗎?」
「你知道?」
呂渾冷厲的目光瞟過來,嚇得雲不閒一哆嗦,忙搖頭:「不知道,我一個大夫,能知道啥?」
呂渾把匕首往他頸上貼了貼,冰涼的鐵器,觸着肌膚,雲不閒不由自主地又顫了顫。呂渾道:「你這幾日給他看傷,就沒發現點什麼特殊的?」
「公……公子指的是什麼?」
「比如,兩人的身份……」呂渾的語氣陰森。
雲不閒又是一哆嗦,使勁搖搖頭,忽又點點頭,呂渾眸色一厲,疾聲問:「是什麼?」
「那個……開始的時候吧,他身邊那個人,是個男的,可是今天不知道怎的,就變成個女的了。」
他說的,是大家有目共睹的事情,實在沒有什麼價值。
呂渾手上略一用力,鋒刃便將雲不閒的皮膚個割破了,雲不閒雖看不見,但能感覺到有液體從脖子裏流下來,那是血。
他心裏恐懼到了極點。
人在恐懼到極點的時候,一般會有兩種反應,一種是完全失了自我,而另一種,反而是一種愈發冷靜的狀態。
雲不閒現在應該是屬於後者。
「我沒說假話,你要是不信,可以自己去看!」
呂渾審視地睨着他,「你就見過那個人的兩種面貌?有沒有見到過她的真實面貌?她到底是男是女?」
「她……她還有第三種樣貌嗎?我,我沒見過。不過,我想,她應該是女的吧……」
「怎麼說?」
「她穿女裝的時候瞧着比較順眼。」
呂渾:「……」那死小子哪裏順眼了?哦,不,或許應該說,那死丫頭!
「他們身上還有什麼不尋常的事情嗎?」
雲不閒搖頭:「除了那褚芝人長得比木易凌好看之外,暫時沒有發現。」
呂渾眸光愈深,凝着雲不閒打量了許久,雲不閒牙齒都在打顫,眸子裏全是恐懼之色,呂渾在他眼睛裏瞧不出其它,咬牙恨聲道:「這幾日你再來給他治傷的時候,要好好注意一下他們,若有什麼發現,及時來跟我匯報,否則,你這條小命,還有你一家老小的命,我都收了!」
呂渾收回匕首,冷冷哼了一聲,轉身朝院裏走去。雲不閒雙腿一軟,癱倒在了地上。
這都是些什麼人?真是一個比一個兇狠,相比之下,倒是那個小娘子比較討人喜歡了。
雲不閒緩了好大的一會兒,才扶着牆站起來,顫顫巍巍地往家裏走去。他腦子裏在想,是不是應該和家人去避一避難。
但是避又能避到哪裏去呢?他一生從沒有離開過青山縣,這樣拖家帶口去流浪,從此就再沒有家了,他倒是無所謂,可他家裏,老的老小的小,經不起折騰呀。
災禍從天而降,可叫人如何是好!
院門口發生的這件事,很快,各人的眼線都報與了各人的主子。
呂渾回到房中,呂筱筱就已經等在了那裏,冷眉冷眼,一臉的怒容,「呂吾抓到了沒有?」
呂渾低下了頭,「尚未。」
「自己的職責都沒有盡好,你多管的什麼閒事?」呂筱筱順手抓起了桌上的茶壺,就朝呂渾擲了過去,呂渾一動不動,絲毫未躲閃,茶壺正中腦門,熱茶和着血水,順着臉就流淌下來。
呂筱筱卻是絲毫沒有憐惜的意思,一味發火:「我不是告訴過你,不要自作主張嗎?你是把我的話全都當耳旁風了嗎?」
「呂渾不敢,呂渾的命都是你的,又怎麼敢違背你的意思呢?只是正好看見雲不閒出去,就忽然冒出個念頭,他離那兩個人那麼近,或許會知道一些事情。」
呂渾低着頭,任臉上的血肆意流下來,不敢去擦拭。
「只怕你是想着公報私仇吧?」
「呂渾不敢。」
「呂渾,我告訴你,沒有我的命令,你若是敢動他們兩個,我會讓你連同你的家族都付出代價的!」呂筱筱眸中狠厲之色幾乎要爆出眼眶,呂渾低着頭,只敢唯唯
第一百九十九章瞧上那兩個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