歷。
「他第一次說我胖,是有一次去超市,我看到有個體重秤,就站上去,結果什麼都沒顯示,我有點慌,超重了?超出顯示範圍?有沒有這麼誇張?老公跟我說站在電磁爐上了。我這才鬆口氣。然後他說我是不是胖了?我說沒胖。他說沒胖為什麼站電磁爐上很慌張?」
「我很生氣,說我很慌跟我胖有什麼關係?打了他一下,他說我太過分了。我說他才過分,先說我胖。他還委屈起來,說你先胖我才說的。」
「第二次,看電視,我坐前面,他坐後面,我一邊吃零食,一邊看電視,吃到一半,摸不到零食,回頭看,他把零食藏起來,我叫他交出來,他不肯,說我胖。我說你有種再說一次?他說為什麼不能再說一次?這跟說天是藍的一樣。我氣死了。」
「第三次。中午只有我倆在家裏吃飯,我嫌麻煩,給他煮了粉絲,分好後,覺得可能不夠吃,又煮了些年糕,加自己碗裏,吃到一半,他不看手機了,老是瞅我,我吃得也不開心了,放下筷子,吼他:我胖怎麼了!吃你家大米了!他說吃了。那次以後,我就報了泰拳班。」
「泰拳減肥?挺好的。你看,你不是知道怎麼解決嗎?你老公雖然表達方式差了點,但還是為了你好」
「我學了泰拳,以後他敢再說我胖,我就一肘砸他個稀巴爛!」曾欣媽媽豎肘,護住臉,做了個標準的泰拳手勢。
郭小紅無語凝咽。你有打人的心,分點到減肥上,早就成功了。
不過她也知道要說出來,戳痛曾欣媽媽敏感的心,怕是要當場翻臉。她可不想被這座肉山般的女人泰拳肘腿打出薩瓦迪卡。
曾欣媽媽唱了、哭了、也傾訴了,終於恢復平靜。
她很感激郭小紅一直默默陪在自己身邊,聽自己倒情緒垃圾,打擾別人過來看演唱會,曾欣媽媽很不好意思,票還是郭小紅送的呢。
曾欣媽媽要報答郭小紅。於是她就死命夸郭小紅老公的好。
說現在的男人有幾個像你老公這樣的,工作又好,又照顧家庭,從來不去外面浪。
郭小紅說哪有哪有。他也就偶爾幫我洗洗碗、拖拖地,叫他拿衣服去陽台上曬他打死都不肯。
曾欣媽媽說你老公就是好。別謙虛了。我跟家委會裏幾個媽媽聊了,七個有六個都懷疑老公出軌,要麼就是跟女人曖昧,就是沒證據。我們討論了一圈,最後推舉出來的唯一好男人就是你老公了。天底下男人都出軌了,你老公也不可能出軌。
郭小紅說那是他沒錢,哪有女人會看上他?
曾欣媽媽說怎麼可能!我們家委會評選家委會美男前三,你老公可是穩居第一啊!
郭小紅終於忍不住問了:為什麼家委會又是討論這個,又是評選美男老公的,我怎麼都沒看到?
曾欣媽媽說你怎麼可能知道,我們又建了個家委會二群
曾欣媽媽剛說完,臉色一變,突然跳起,高舉雙手蹦起來,作享受音樂狀。
混蛋!把話說完!家委會二群是什麼意思?現在壓根就沒放音樂!你假裝搖擺唬誰呢!
郭小紅對曾欣媽媽僅有的一點同情都煙消雲散,難怪她當家委會的會長以來,群里的人發言就不積極,冷冷清清!
「好!接下來我們邀請一位幸運觀眾上台與最小公倍數共舞。呂佳,你來挑。」
主持人將選擇權交給呂佳。
體育館又沸騰起來,比開場時還要熱鬧。
男人的叫聲響,女人的叫聲更響。
「選我!選我!呂佳我愛你!」
熒光棒揮舞起來,像百萬隻熒火蟲飛出草叢。
後排的觀眾明知不可能選中,也祈禱十萬分之一呂佳眼瞎的機率,叫得比前排更大聲。
「就他吧。坐在第一排,戴面具,穿西裝的那位男士。」呂佳指向席。
攝像機跟進,舞台大屏幕上顯示出一個戴面具的男人,坐在椅子上,有如石雕。
面具上畫着一個派大星。
全場唉的一聲嘆氣,接着又鼓起掌來,為這個幸運的男人。
主持人問:「為什麼選這位男士呢?」
呂佳眨眨眼,俏皮道:「因為我喜歡派大星啊。」
工作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