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雁爸拎了拎,作為一個屠夫,稱斤兩是職業基本功,馬上就知道有多重。
兩人在大院門口分頭行動,秦丁抱着狗,徐雁爸拎着袋子,兩人背向而行。
徐雁爸回頭,看着秦丁的背影融入大雨,挪不開眼睛,有種連魂魄都陷進去的錯覺。
徐雁爸流淚,主動承擔本不屬於自己的過錯,多好的孩子啊!
秦丁抱狗回家,開車冒雨上山。
山洪暴發,山路被沖斷,他只能停在山腳,抱着狗上山。
雨很大,路很滑,他卻走得暢快輕鬆。
雖然經歷了很多波折,但終於結束了。
而且還意外收穫了徐雁爸的友誼。
接下來,只要把狗埋了就好。
黑貝啊黑貝。
對不起,踩了你一腳,又讓你摔一次。
以後再也不打擾你了,好好休息吧。來世別再撞櫃枱惹招財貓了。
那個坑在哪裏?
夜裏,又下着雨,看不清,連位置都記不住了。
不過,坑就在路邊,沿着山路慢慢走上去,總不會錯的。
一道閃電划過,天亮了下,照亮山路上的兩個緩慢移動的黑點,一上一下。
刀子抹去臉上的雨水,往上看去,離之前綁秦丁的位置還遠着呢。
下了一天的雨,山階濕滑,走的很是辛苦,不過再辛苦,也比不過他煎熬的心。
不可能。
秦丁受了重傷,還若無其事地提着三個壺鈴出來。
除非秦丁有超能力,就只剩下一種合理解釋。
那天晚上,他們綁錯人了。
開秦丁家門的不一定非是秦丁不可,有可能是他家人,也有可能是小偷,或是借秦丁鑰匙借住一宿的倒霉蛋朋友。
雖然他還是想不通,如果抓錯了人,為什麼那個人不開口說話,愣是打到最後,憋出一句袋子裏是肉,還變態地笑。
如果不是秦丁,誰會這麼做?
不管如何,上山去,看看綁秦丁的那棵樹就明白了。
如果綁錯了人,這一天下暴雨,山上沒人,那人逃不走,一定還在原地。
如果沒綁錯人
刀子想到秦丁那標誌性的下排八顆牙齒笑,身子哆嗦了下,站定緩了緩,這才繼續往上爬。
是他的錯覺嗎?
深夜了,又下着雨,為什麼他聽到隱約的腳步聲。
嗯,可能是回聲吧。
山上,一個人頭戴麻袋,綁在樹上,嘴裏無意識地低喃:「馬上就來,馬上就來。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