奈一嘆,身影化電,沖了過去…… 「花船」之上,琵琶輕彈,弦樂緩奏,悠悠婉歌,如同天籟。
花船正中,數名女子花枝招展,隨樂而舞,如同仙女下凡,美不可勝收。
而在旁側,數十餘位男子微微端坐,桌前美酒佳肴層出不窮,他們衣着華貴,外表光鮮,年輕姣好,氣質出眾,算的上青年之才俊。他們的身後,各有十幾名精英護衛,兢兢業業的守護自己的崗位。
而在正中的上方,珠簾垂掛,隱隱之中可見綠藍相間的裝飾,珠簾背後,一綠衣女子端端而立,她的身旁,緩緩坐着一個白衣女子。
雖有珠簾做擋,但依稀透過縫隙,可見兩女皮膚之白嫩,身段之婀娜,相貌之如仙。
「大漠蒼勁北,一車如孤帆,一女台上坐,眾子皆捧月!」此時,一個男子端着酒杯,緩緩而站,接着,對着珠簾之後,舉杯而吟詩。
話音一落,另一男子不屑的掃了他一眼,接着,恭敬的衝着珠簾之後,輕輕一弓身,道:「殷殷之歌,繞耳三梁,婉婉之音,如似仙子,自比百足男,唯吾月如心。」
此話一出,一幫人頓生不滿,吟詩也就罷了,但直接人身攻擊,將他們比成百足男,這便是讓人憤怒了。
「姓魏的,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以如此之招傷人,你是不是太顯卑鄙了。」
就在一幫人憤而不平的時候,一個身着金色衣服,看起來絢麗奪目的男子緩緩的站了起來,他所處的位置,距離珠簾相當之近,此時,他張手搖扇,翩翩而道:「着衣不着人,畫虎類如犬,應是如才子,才非搖杯酒,若問誰多情,將心照明月。」
此詩一出,方才那男子頓時間面色如紅。
「反擊的好,反擊的妙。」
「如此之句,堪稱絕句,不愧是袁公子啊。」
「若問誰多情,將心照明月,好句,好句。」
聽到眾人的讚譽,那叫袁公子的人,微微得意的收了收自己的扇子,如鷹一般的眼睛不屑的掃了一眼方才那男子。
那男子一口將杯中之酒飲下,鬱悶的坐回了自己的位置上。
珠簾之中,綠衣女子輕輕點點頭,漂亮的臉上露出淡淡的微笑。
袁公子微微一個回身,望向珠簾內,正欲說話,卻在此時,整個「船身」突然猛然一個抖動,以至於所有人都不由微微一個搖晃。
「有刺客!」
此時,有人大喊一聲,頓時間,不少的侍衛從船體各種湧出,手持長槍,紛紛沖了出來。
一時間,船體四周,儘是精兵。
而幾乎同時,船也緩緩的停了下來。
下一秒,數百精兵猛然跳下船身,朝着船後方快步衝去。
半空之上,韓三千滿頭大汗,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
顯然,那聲悶響,絕然是穿山甲的傑作。
那邊……
一幫精兵很快抓到了罪魁禍首,一個身體藏在土裏,只剩一個腦袋,正鬱悶的摸着發疼的腦袋在原地哎喲叫喚的某個貨。
隨着,一幫精兵重重包圍了這個西瓜一樣的腦袋,他訕訕一笑:「哈,哈……那啥……剛才我跑太快了點,一下沒注意,超了你們的車,然後……然後我抬頭的時候,你們的船剛好撞到我腦袋上了。」
「我這麼說……你們,你們信嗎?」說完,這貨眼巴巴的望着一幫面目嚴肅的精兵。
「蠢貨!」韓三千無語的遮住自己的雙眼。
「蘇家雪車,豈你可攔停?來人!」
「在!」
「企圖不明者,給我拿下。」
「是!」
隨着領頭的將領一喝,一幫士兵頓時走向了被包圍的穿山甲。
「靠!」穿山甲低罵一聲,腦袋一縮,鑽土就想跑。
「妖孽,哪裏跑。」領頭將領冷聲一喝,腳上頓時一蹬地面,頓時間,整個地面一股極強的能量猛然擴散。
而幾乎同時,一個東西直接從土裏躥飛而出。
「又他媽飛了!」
韓三千無奈一嘆,身影化電,沖了過去